是時候離開了。
每一個乘客都想盡早的離開這里。
丁潔一樣不例外。
昨晚回到家中,葉曉曼和高樂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好像是被嚇到了,沉悶著臉,屋子都不想出去了。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冠修賢與幾名男乘客和村子里的熟路村民就回來了。
冠修賢以前是特種兵,一身實力是過硬的。
加上辦事干脆利索,經過幾次的接觸,現在他已然成為了被困乘客的領頭人。
探路、找路,都是他帶頭的。
“外面發生了泥石流,路基本上都被堵住了,我們剛才出村子沒多遠,就轉身回來了。”
冠修賢一回來,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出不去了?
路被堵住了?
怎么辦?
被困的乘客們就好像是失去了方向。
不知該怎么辦好了。
徒步走回去?
太遠了。
幾十公里的山路,怎么走?
沒準,還有可能發生泥石流。
“大家不要著急,先回去。下午我們再找村里的干部談論一下,看能不能借用村子里的挖土機和農用工具將堵在道路上的泥石給清理一下。”
“我們上午的時候看了看,被泥石流堵住的道路,一共就只有三段路。只要把這三段路弄開,我們就能離開這了。如果村子里肯借給我們工具,再幫我們一起清理,不出一周,絕對能清理干凈。”
冠修賢不愧是特種兵,經過專業的心理訓練,領導能力和組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這樣的困難面前,非但沒有擊垮他,反而還快速的作出了解決的方案。
他的決定,一呼百應。
全都贊同了。
沒辦法,總不能一直困在村里等待救援。
該做的努力,還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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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李嬸,村里發生了什么?怎么都快一天了,都沒有看見村長。”丁潔一邊喝著玉米粥,一邊朝著坐在炕上的中年婦女問道。
李嬸是丁潔借住的村民家。
“村里死人了。村東頭的錢楓死了,怪可惜的。好好地一個人,說死就死了。”李嬸面色有些難堪的回道:“年前我們家丫頭生病,就是從錢楓那里借的三千塊錢,去縣城看的病。挺好的一個人,就沒了。”
“怎么死的?”丁潔又問。
“死的挺慘的,脖子上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好像是···讓人掐死的。”李嬸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說怪不怪,按理說人死了以后,要過好幾天,才會開始腐爛發臭的,可錢楓的尸體,今早被人看見的時候,就已經臭了。我上午還去看了一下,可嚇人了。身體干癟癟的,都能看見骨頭,好像血都沒了。”
“對!全身濕漉漉的,好像出去被雨淋了。但明明是死在家里的。”
“李嬸,別說了。我害怕。”葉曉曼連玉米粥都不喝了,臉色有點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
“姑娘,李嬸不說了,瞧把你嚇得。”李嬸笑了笑,就沒再說。
干癟癟的?
被吸干了鮮血?
好古怪!
難不成···
丁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貌似,又要有功德值拿了。
“對了!你們下午得去村委會一趟。”李嬸又道。
去村委會?
“李嬸怎么了?”丁潔不解的問道。
“昨晚有村民出去,說是看見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敲錢楓家的門來的。村長和村老懷疑錢楓的死與那個白衣女人有關。叫你們去,是···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你們這些··外鄉人。”李嬸說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昨晚的雨太大了,看見白衣女人敲門的那個村民沒有看清長相,只是看見了大概的體貌。他說,不是村子里的人。所以···”李嬸又解釋了一下。
穿著白衣服的女人?
葉曉曼的身體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