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哲站在人群中,士子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能夠考入國子監的,大多都是門閥世家、各處圣地的青年才俊,他們有自己的驕傲,根本就看不起辛哲這種吃軟飯走后門的。
“國子監開設有道法、劍術、戰技、機關術、聲樂、符陣、棋藝、喚靈等二十余門課程,若是對哪一門課程感興趣,可以到相應的教習那里報名,每通過一門課程的考核,就可以得到一個學分,修滿十個學分,方可以從國子監畢業。”
許祭酒環視眾人,說道,“而通過課程考核,也很簡單,只需在相應專業勝過教習,就算是通過考核。”
一名士子問道:“可不可以同時報多門課程呢?”
許祭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子道:“薛存誠。”
“原來是淮南郡薛家的子弟,”許祭酒道,“薛家以詩入道,以劍出道,詩劍雙絕,你是想同時報名文字科和劍術科?”
薛存誠點頭道:“不知道可不可以。”
許祭酒道:“當然可以,但是,同時報名多門課程的,需要先通過入門測試。”
薛存誠道:“還請祭酒大人指點。”
“我又不教詩詞和劍術,沒法指點你。”許祭酒微微一笑。
教習之中,一名中年儒士走了過來,看向薛存誠,說道:“你有一炷香的時間,以今日所見所聞,寫一首關于國子監的詩。”
辛哲看著這名中年儒士,總覺得在哪見過。
薛存誠轉過身,看向在山霧中時隱時現的國子監,沉思一陣,取來筆墨紙硯,提筆寫詩。
“宸翰符玄造,榮題國子門。”
寫下第一句時,那中年儒士咦了一聲,“字不錯,詩也還行。”
“筆鋒回日月,字勢動乾坤。”
薛存誠寫到第二句時,突有山風驟起,吹的他衣衫獵獵作響,而桌案上的紙卻紋絲不動。
“檐下云光絕,梁間鵲影翻……”
薛存誠揮筆如劍,字體遒勁,游龍走蛇,當他寫完最后一句時,紙張脫離桌案,飛入國子監一棟屋內,緊緊貼在墻上。
那面墻上,掛滿了佳字美文。
“不愧是薛家的士子,年紀輕輕,便能登堂入室,從明日起,你就可以來我學堂上課了。”那中年儒士說道,很是欣慰的樣子。
薛存誠躬身作揖。
又有一名人教習走了出來,說道:“十二年前,我去了一趟淮南,卻無緣見薛家的人,今日你來了,我就看看薛家的燎天劍法。”
薛存誠同樣躬身作揖:“還請先生指教。”
“我是教習,你是學生,我不欺負你,”劍術教習說著,折下一截柳枝,說道,“出劍吧。”
薛存誠不敢大意,取出一個狹長木盒,打開盒蓋,露出里面九把小劍。他手指在劍身上拂過,一把把袖珍小劍飛出劍匣,疾射而去,發出嗖嗖嗖的尖銳破空聲。
劍術教習右手輕輕一抖,原本軟綿綿的柳枝立刻繃直,劍術教習揮舞柳枝,撞在飛來的一柄柄小劍上,噼噼啪啪一陣連響,快若閃電的袖珍小劍被一一擊飛。
薛存誠神色微凜,控制著小劍再次發動攻擊。
劍術教習將柳枝揮舞的密不透風,輕易擋開那些飛劍,他看向薛存誠道:“這種程度,可入不了我劍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