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手字,練了十來年還是不堪入目。
“少爺,還有呢?”
棠兒見自家少爺只顧著翻閱書稿,忍不住出聲問道。
“還有?你要累死我,再說你不早都聽過了嗎?”
“嘿嘿,誰叫少爺講的好聽,百聽不厭,棠兒還想聽嘛。”
“爺!”
“駙馬爺!”
……
棠兒開了個好頭,幾個丫頭眼中冒光,都覺得不過癮,嘰嘰喳喳叫喚著。
軟語慰人心,聽得徐徊骨頭都酥了。
“打住打住,都給爺閉嘴。”
不過這會兒可不能一時心軟,得挺住了。
再來這么一遭,棠兒明天燒爐子都不用費勁了,喉嚨直接就可以當火引子。
“今兒就到此打住,各位明兒請早。棠兒,伺候爺沐浴。”
“哼,少爺您還是讓竹兒姐姐伺候吧。棠兒粗手粗腳的,硌著少爺的貴體可就不好啦,棠兒去給少爺鋪床。”
棠兒輕哼一聲,顯然還記恨剛才徐徊對竹兒的溫柔淺語,站起身扭著腰就跑了。
“竹兒妹妹手兒最嫩了……”
“竹兒,可要把駙馬爺伺候好了……”
一天相處下來,幾個丫頭都知道徐徊性子良善,打打鬧鬧調笑著竹兒。
竹兒面皮兒薄,此時面赤耳紅,頭都要貼到地上了,說什么也不肯吱聲。
“哎——”
徐徊扶額長嘆,真不知賈寶玉是怎么熬過來的。
到了了,徐徊也沒享受到竹兒的軟嫩小手,而是最年長的梅兒被推了出來。
“萬惡的舊社會,太**了。不過還真他媽舒服……”
徐徊坐在碩大的木桶內,屋內香氣繚繞、溫暖舒適。
梅兒身穿貼身汗衫,紅著臉……
“大姑娘美、大姑娘俏……”
沐浴過后,徐徊得意的哼著小調,神清氣爽的回房歇息。
他可不敢真的下手,只是調笑兩句總是難免的,要的是這份情趣。
徐徊所住的自然是臘梅軒最大的臥房,棠兒不僅鋪好了床,還爬到床上幫徐徊把被窩給焐熱了。
“棠兒,今兒就給少爺捂上一夜唄。”
徐徊進屋后,棠兒忙起身鉆出被窩,服侍他上床歇息。
“棠兒可不敢壞了規矩,少爺還是去找竹兒姐姐吧。”
這死丫頭,還吃起少爺的飛醋來了。
一夜無話到天明。
晨光熹微,窗紙薄亮,棠兒早早起床生好了爐子,屋內暖和的很。
徐徊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身。
練了一套太極拳,又靜坐了一個時辰,這才出了臥室。
“少爺,今天咱們做什么?”
徐徊練功的時候嚴禁打擾,連棠兒也不例外,這會見他出來,才湊近問道。
“閑啊,閑得慌。棠兒你有什么好主意?”
十六年幽居、三年枯坐,徐徊養成了不愛動彈的性子。
再說這個時代,聽戲聽曲聽書、招貓逗狗養馬,哪樣也不是他的菜。
一時間,徐徊還真不知道怎么打發時間了。
“少爺,咱們再去逛江寧府?”
“嗯……”
徐徊連連搖頭,逛了一次就夠了,總去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