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徊的嘴巴幾乎都要貼到葉傾城的耳垂了,一股熱氣噴來,讓葉傾城覺得耳根處奇癢難忍。
又聞到徐徊身上傳來的濃烈男性氣味,心如小鹿亂撞,幾乎不能自已。
她自幼生長在深宮大院,所經之人不是宮中內宦,就是天家貴胄,所有人對她都是規規矩矩的,幾時有過這般體會。
雖然徐徊得了近水樓臺之便,但她葉傾城也不是一般女子,固然有那么一絲好感,卻也遠遠沒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當下猛地推開徐徊,臉上重新恢復波瀾不驚,不滿的嗔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凈想美事。”
“得得得,咱們還是先把賬算清楚了。”
徐徊見狀內心竊喜,不過現在火候還差得遠,他順勢再找回剛才的話題。
這段時間因為酒樓生意的緣故,葉傾城頻繁召見徐徊。
徐徊前世雖然也見多識廣,但對眼前這個時而儀態端莊、艷絕群芳,時而任性刁蠻、財迷心竅的毓寧公主,若說不動心,那還真是假話。
經此一鬧,葉傾城也顧不得再捉弄徐徊,直言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借給你的本錢沒還回來之前,你一文錢也拿不到。”
“這道理我懂,我也沒說不還!可是這一個月下來,怎么著也該還清了吧?”
當初大手筆購下酒樓和采買藥材、春酒,國公府那點家底自然是不夠,因此徐徊才張嘴向葉傾城借了一筆銀錢。
“本金是還清了,其他的呢?”
葉傾城這會又成了那個處變不驚的毓寧公主,嘴里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你說利息?當初說好的一分利息,我估摸著也夠了吧?”
“利息也夠了,還有呢?”
“還有什么啊?”
“我的園子啊!你占了我這么大塊地,還把我花了那么多時間精力和銀錢的花草給拔個精光,又蓋了這么兩間奇奇怪怪的工坊,不該給點補償么?”
徐徊這下傻眼了,這也太財迷了吧?
“做買賣不著在一時,討老婆不著在一世……”
“你嘀咕什么呢?”
“沒……沒什么,我是想問你打算收多少?”
徐徊剛才聲音雖小,但兩人離得這么近,葉傾城怎么可能聽不見。
只是徐徊的話太**裸了,讓她沒來由的臊得慌,只能當做沒聽到:
“看我心情吧。”
“誒,不帶這樣的……”
“看把你急的,急赤白臉的,我騙你的。你那份早都給你送到國公府了。”
葉傾城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道出了實情。
因為徐家在大離的名聲不好,所以酒樓的一切事宜都是由公主府打理,徐家只負責制酒。
“呼——”
徐徊長舒一口氣,喜上眉梢,隨后又討好的道:
“我就知道咱們家傾城不會這么小家氣子,剛才……”
“喂喂喂,你別蹬鼻子上臉的,誰是你家傾城了?”
葉傾城又羞又怒,打斷他的話嗔罵道。
“嘿嘿,我這不開句玩笑嘛。”
“玩笑是這樣開的嗎?”
“本來嘛,你不就是我老婆么?”
徐徊低聲嘟囔一句,為的就是故意讓葉傾城聽見,趁著她還沒發火,趕緊又道:
“你現在怎么老是學我說話?我可是要收費的。”
“你哪來的那么多俏皮話?有時候我真想切開你的腦袋看一看,里面到底怎么長的。”
徐徊聞言嚇一跳,護著自己的頭,惱怒道:
“你這人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想法?誰家腦袋切開來還不都是一樣的,能看出什么來?”
“是啊。”
葉傾城居然沒有計較徐徊的無禮,而是低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