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花時閉院門,美人相并立瓊軒。
含**說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
……
嘉帝并不認同姚彥章的提議,他不顧朝中物議紛紛,特旨由葉傾城領禁軍宿衛宮禁,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對她寄予了厚望。
這次的事情雖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畢竟牽扯到了朝爭。
如果他這邊大而化小、小而化無,只是簡單申飭幾句了事,起不到提醒、警誡的效果。
如果葉傾城這次不能引以為戒,難保她以后不會頭腦一熱、蹈襲覆轍,真的選邊站隊,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繼微,你會同幾位宰相斟酌一下,議個條陳上來,看怎么懲處合適?”
“陛下,崔、徐幾位大人和朝中百官上疏建言立儲,陛下都只是將奏疏留中,并未下旨申飭。如果因為毓寧長公主身份貴重就輕言懲戒,未免對殿下不公,還請陛下三思。”
姚彥章不敢領旨,繼續諫言道。
嘉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繼微言之有理,確實不宜交付公議。不過毓寧行事太過荒誕無稽,居然因為寧王送給她一只兔子就上疏舉薦他為一國儲君,事君不誠,深負朕望。如不加懲戒,恐其難體君父之苦心。”
沉吟片刻后,嘉帝命令道:
“毓寧長公主行事不端,深負皇恩,著免去其左右龍武衛都指揮使之職,仍兼領原職留任,食邑降至五千戶,罰俸一年,以觀后效。”
“臣遵旨。”
……
毓寧公主府,送走宣旨的內侍后,徐徊、葉傾城兩人面面相覷。
“這什么情況?憑什么捎帶著也罰了我一年俸祿?”
徐徊和葉傾城回到海棠閣后,嘟嘟囔囔叫屈道。
“咯咯——”
葉傾城在一旁樂悠悠看他的笑話。
這道難關算是平穩度過了,除了一年的俸祿,沒有一點實質性處罰,她一直提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你還好意思笑?我的俸銀你得給我報了。”
徐徊這回可真是無妄之災,平白無故就丟了一年的俸祿,夠他心疼半天的。
“憑什么?你這點俸祿才多少?聽了你的話,我都指揮使的職務丟了,食邑生生少了五千戶,還罰俸一年。你說說,誰的損失大?虧得你還有臉找我要補償。”
葉傾城典型的財迷性格,此時更是振振有詞的反駁道。
“嗨……你倒是怪上我了?我好心好意給你出謀劃策,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徐徊早知其性子,嘴上卻不肯松口。
“嗤嗤——人家也沒說要怪駙馬,這份情傾城記著呢。其他事都好說,不過要錢一文也沒有,傾城自己還窮著呢。”
葉傾城心里雖記著徐徊的好,嘴上卻輕巧帶過。
“真的什么事都行?”
“你說出來,我肯定給你辦到。”
葉傾城想不出徐徊能有什么事,非要求到她頭上。
“把你那幾個侍女賞給我,抵了我那一年的俸銀。”
兜兜轉轉半天,徐徊終于說出了他謀算已久的想法。
“哦——”
葉傾城拖著長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哪還不明白上了這小賊的惡當,故作懵懂的問道:
“人不是都在你那伺候著嗎?不夠我再給你添幾個。”
“我自己有手有腳的,要那么多人伺候干嗎?只是覺得她們幾個用的舒心,這才向殿下求個恩典。”
徐徊索性挑開了說。
“你要給她們除去宮籍?”
葉傾城面容一肅,凜若冰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