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上了冷菜，雖然是西方風格裝修，但走菜程序就暴露了它只是個外國皮的事實，法餐意餐流程什么的不存在的，不給你瓜子磕都算高級了。
所以林文華動刀子了，趙莉莉態度自然：“回去有考慮過顧問的事情嗎？”
“電商領域的話沒問題。”林文華抬頭，“或許趙姐更應該關心的是，自己要做的決定，要采取的長或短的戰略。”
她覺得：“同齡人永遠都沒有你的思慮。”
“所以今天坐在這里的是我。”
林文華坦然接受贊美，裝嫩什么的沒必要，要裝嫩也是跟商場那幾個小姐姐嘛，至少可以占便宜。
趙莉莉就直入正題了：“我回去考慮過，也跟公司的管理層電話商討了，覺得改變策略非常可行，還能節約我們的成本，但問題的重點是在前導時間上，要改變就要動搖太多根基了。”
林文華料到了：“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有這種考慮的，我一點都不意外，經營核心改變，本身就是爭執下的一種劇痛。”
“你有什么建議？”
林文華果斷：“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業績已經不好了，再拖下去于事無補，干脆點還會有轉機。”
“嗯。”
有時候不是想不到，而是沒有人來支持想法，趙莉莉絕對是這種情況。
林文華看得出來她動心了，也早有想法了，只是想要人認可。
對他就輕松了，該吃的吃該說的說，五分熟牛排上來了，餐刀一切，里面是嫩紅的肉，還有紅色的汁出來。
林文華笑納入口：“肉汁，很美味的。”
趙莉莉欣賞：“我見過很多人，都害怕的把這當做沒煮熟的血水。”
“就算是剛切下來的生牛肉，你也嚼不出這種‘血水’來。”林文華吃了兩口后用餐巾擦擦嘴。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絕對話語權？”
“有。”她說。
“那就果斷去做。”林文華干脆得很，“生意本身就是賭，有起色了加大力度，沒起色了就是輸……如果輸了，我再給你一個電商的絕好點子。”
“現在不能說？”她對這個神奇少年愈發期待。
“說出來了只會讓你分心，想芝麻又想西瓜，最終啥都沒撈到。”
“那你為什么不去做？”趙莉莉說，想到了他可能是缺錢，“如果我可以給你提供資金呢？”
“不！”
林文華還是搖頭。
“我知道這會發達，但我依然不去做，我只想投資，因為我懶，人活三萬多天，我不能只用來埋頭賺錢，還有更多精彩等我發現。”
趙莉莉回味著這句話，望著他的目光里有了幾分佩服：“你這有點領悟了人生的味道了，一點都不像年輕人。”
林文華舉杯：“把我當年輕人看待，你就錯了。”
她與其輕輕碰了一下，小抿一口。
林文華放下杯子看她：“不過我喜歡把趙姐當年輕人看待。”
“為什么？”
“可愛而且距離親近。”
她由疑惑轉為笑意：“你真是會討人喜歡！我女兒有你十分之一，我就燒高香了！我真想有這么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