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腕表就不用了吧，又看不到。”
趙莉莉有一種堅持：“可以看不到，但不能沒有！”
林文華服氣：“講究人。”
魔都最不缺國際大牌，在老房子遍布的一條街上，VC、AP、AL、BG都擠在一起，不識貨的人怕是想不到出普通尋常的店面，里面就是許多人夢寐的東西。
對于收藏腕表的愛好，或許是懶的緣故，林文華并不喜歡太多。自動機械表麻煩啊，你得戴著它才有能量走，停太久了那要檢修就啰嗦了。
是，有搖表器這東西，他還曾見過收藏家滿屋子的搖表器，感覺整個房子都跟著晃起來了一樣，但這屬于有錢的寂寞，還是多了沒處花？
若不是顧及面子，林文華覺得省麻煩的最好玩法是：一塊石英表，三五年雷打不動的精準，比你賣幾十萬的陀飛輪表都準時！
也可能是自己段位還不夠，不懂得有錢人的樂趣，只會玩車，不會玩表？
目光轉到在潛心挑選的趙莉莉身上。
趙女士跟VC的導購員談笑融洽，她們談了款式，還能聊到歷史，收藏這些問題上，以至于導購員在明確知道，女士不會買的情況下，依然熱情推薦她試佩戴了它們家的產品，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這種服務質量完全對得起它們的品牌價值，旨在發展每一個潛在顧客，哪怕她不買！哪怕她只是路過的！
當然也有種可能：因為十幾萬的表也不是天天有人光顧，一天就那么幾個客人，太無聊了，逮著人非得說一通痛快一番？
林文華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了個電話。
來自特賣網第三大股東的代表，吳卓越送來了對他最近成績的一番祝賀，當然了林文華心里頭亮堂著，知道對方來意，
“吳先生，咱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客套話干什么！千萬句恭喜祝賀也有你的一份，要不您下一輪投個十億八億的，讓這團火更旺了大家都暖和……”
沙發上研究表的趙莉莉忍不住笑，桌子底下的腳碰了碰他，想說這人有時說話真的不著邊際，但深層次上，她有推敲過緣由，
吳卓越無非就是這時候商討或者刺探，下輪融資的打算。
特賣網表現這么強勁，半年前還是日均兩千多單，雙十一過去后，沖一萬已經是板上釘釘，如此巨大潛力誰能視而不見？
但林文華不希望投資者都是同一批，因為吳卓越的資源已經壓榨得差不多了，只是這時候說拒絕再融資，這就是忘恩負義！
但全盤接受也不利于公司良心發展，所以開口十億八億，大家都有借口。
趙莉莉繞了個彎終于明白，而林文華剛開始就在鋪墊。
這邊林文華電話里跟吳卓越互相刺探了一番，等到大家都心領神會后，才說：“從長遠來看我是希望特賣網早晚有天海外上市，把財富變成美金的，所以我歡迎投資者，但我需要海外表現更強勁的，吳老哥你覺得我這么想，對公司長遠利益沒錯吧？”
吳卓越知道了意思：林文華接受投資，但不希望單一，他希望加入更強者。
投資者和創始人之間，并非水火不容，關系一樣可以維持得非常好，像現在，吳卓越想通了，并為他出謀劃策：
“我認識許多有杰出成績的VC，有空我可以介紹互相認識，他們在海外市場上的能力都有目共睹，加入進來會讓你事半功倍。”
林文華十分樂意：“正好這幾天我要出差魔都，如果可以的話，安排喝杯咖啡的時間談談也是蠻不錯的。”
吳卓越也是有同樣打算的了：“魔都對大家交通都很方便，要不我定后天一個時間，互相見個面？”
“沒問題，你安排時間。”
趙莉莉剛幫他約了VC，林文華又讓吳卓越也推薦，目的明顯：挑選對比，特賣網如今是奇貨可居，能不能得手就看VC的誠意了！
ps：感謝“拂衣去RR”的盟主，大佬打賞后，只在群里對我冷酷的說了句“車要開起來”，然后就走了，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