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昨天的情況來看,司徒空回到六壬司的目的是為了取得炁源水,而恰好太歲大人也在此處,不如請您來描述一下昨日的情況如何。”
當會議可以正常開始后,烏廷安國將話題轉交到了昨日的當事人之一,“勾陳”昴太歲的身上。
“怎么說呢......昨天我在這里小憩時,勾陳侍者突然告知有人入侵,所以我便前往迎擊,正巧遇到了司徒空剛偷完炁源水準備離開的一幕。”
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可當他回憶起昨日那場惡戰時,即便是昴太歲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后怕。
“所以他就當著你的面跑了?”聽到這里,納蘭修不由得嘆了口氣,似乎非常后悔昨日不是自己在這現場。
“是的,雖然現在的司徒空已經明顯衰敗了許多,可他依然有著能從我手中遁走的實力。”
對于自己的失誤昴太歲也不打算加以辯駁,雖然明明有自己坐鎮卻就這么讓人跑了多少有些丟臉,可一想到那可是傳說中的“青龍”也就差不多釋然了,畢竟這可是前度裏道門的最強者。
“能簡單說一下司徒空的實力衰敗到什么地步嗎?”為了掌握更多的情報,烏廷安國又追加了問題的深度。
“根據昨天的交手情況來看的話......不到七年前的五成。”
思考了一會兒后,昴太歲便給出了這個讓人感到有些心驚肉跳的答案。
是的,即便司徒空已經只剩下了巔峰時期一半不到的實力,可他依然能從完美狀態下的“勾陳”昴太歲手中完好的逃脫,這讓人很難想象那位“青龍”在巔峰時期是處于一種怎樣的狀態。
“妾身昨晚在跟蹤過去跟他交手后的感覺也差不多吧,真是失敗啊。”
這時,“太陰”玉蟬夫人也搖了搖手中的白玉骨扇,語帶遺憾的說到。
“等等!你昨晚就在附近?還追蹤到了司徒空的位置?還跟他交手了?我們怎么沒聽過啊!”
可是就在玉蟬夫人開口后,身為會議主持人的烏廷安國卻跳了起來,畢竟玉蟬夫人說的事情在這次的會議材料上可是完全沒有的!
“現在不就在匯報了嗎,真是小心眼的男人。”無視了周圍朝自己襲來的古怪目光后,玉蟬夫人接著說道:“妾身昨夜在廣海市追蹤到了他的蹤跡,那家伙正巧躲在一位少年的家里,然后咱們在打了一架后就被他逃了。”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你們還想要聽什么?”
“比方說......那位少年是否與司徒空有什么關聯,能否從這方面入手呢?”
聽到這里,一直沉默寡言的“騰蛇”葉青竹開口說到,她的聲音細密而綿軟,聽上去就像是嘴里含了什么東西似的。
“對,以司徒空的性格他應該不會隨意把普通人也牽扯進來,既然他和那少年有來往的話,說不定這是一條重要的情報線索也說不定,那少年家住何處?姓名是?”
這時,烏廷安國立即拿起筆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許多。
在過去的七年之中,裏道門一直都想找到司徒空的蹤跡,一方面他是屬于叛徒的類別,另一方面也是著急要收回他手中的“圣人之脊”和“青龍紋章”。
奈何司徒空那家伙神出鬼沒、居無定所,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一直都苦于毫無線索......卻沒想到今天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這個嘛,他的名字叫......哎?等等,妾身的侍者好像有緊急事態要匯報。”
正當玉蟬夫人打算把她昨天調查到的東西說一遍的時候,那對纖細素手上拿著的白玉骨扇卻突然發出了明亮的光芒,她立即將扇子點向了自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