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王的手下,現在魔王死了,他卻安然無恙的活著,他難道不該死嗎?”
“白鴉大護法雖有失職之罪,但亦是無奈之舉!難道你一定要讓他為魔王陪葬嗎?”高大男人器宇軒昂,聲音洪亮,確實有足夠的氣場讓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
“但凡有一絲的隱瞞,我立馬殺你!”
“遵……遵命,青花公主。”
白鴉捂著自己的喉嚨,戰戰兢兢地說起來。
“那日魔王也是剛從皇城那邊趕回來,這一年來魔王一直想要向皇帝那邊討要森羅谷十年的靈氣充沛,他吩咐我和劍泓殿主安排好谷內的各種差事,自己便在刑天殿里睡下了。
小的還記得當時谷里突然發射出一枚焰火,當時小的還很納悶,平白無故地怎會突然發射信號?結果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寰宇山浩浩蕩蕩的人馬就已經踏著他們的法器出現在森羅谷的上空了。”
“突襲?你的意思是說那群寰宇山的臭道士突襲我森羅谷,而且……這谷里還有他們的內應。”
“當時正是魔王把您安排去南荒的第三天,而青巖少主也是常年在西傳圣峰那邊尋找我教圣物,谷里五大殿,竟然加起來不到五十個弟子,寰宇山的臭道士趁這個時間襲我森羅谷,明顯是有備而來啊!”
“這些道士實在卑鄙!”高大男人狠狠一拳砸在了石壁之上,罵道:“魔王也真是太大意了,怎么可以將谷中人馬盡數調出呢?”
“早在一年前,魔王大人就曾在皇城與寰宇山、枯榮寺、風林營等幾大門派的首領在皇城有過照面,這些人立下誓約,十年內永不相爭,從而換取中明神州十年的風調雨順。”白鴉接著說道。
“大錯特錯啊。”青巖長嘆了一聲。“我圣族與這些中州人本就是宿敵,相信他們就等同于是自殺啊。”
“慢著……白鴉,我要你把那晚接下來的事情說清楚,那幫臭道士突襲我谷,然后呢?”青衣急切地問道。“以魔王的修為,根本無需懼怕那些森羅谷的臭道士,你明明白白告訴我魔王是怎樣被殺的。”
“當日事情實在太突然,魔王便命我立馬前往圣峰找青巖少主,那之后的情況,屬下也不得而知。”白鴉黯然說道。“屬下是魔王的護法,理應與魔王共進退,但那個時候屬下確實別無選擇。”
“你的職責便是收集谷內的各種風聲,你可知道那傳信的叛徒是誰?”
白鴉思量了片刻,說道:“這個白鴉真的無從知曉,不過……那日屬下沒看到劍泓殿主的身影,事發之后,劍泓殿主也在谷內消失了。”
“任劍泓……”青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果不其然,這個叛徒!在谷中的十年可以說是毫無作為,錯就錯在魔王識人不善啊,將其視為幾出傳他武功反而誤了自己性命。”
刑天殿外人聲嘈雜,森羅谷的上空也是忽然間響起了幾聲轟鳴,猶如利刃劃破長空。
咚、咚、咚,那沉悶的聲音之中分明夾雜著刺耳的龍鳴聲。
任誰也聽得出這是寰宇山青樺峰峰頂那樽龍鐘的聲響,龍鐘一響,整個中明神州都為之震動。
昏暗之中,這些蠻人個個怒目圓睜,眼含血色,甚至朝著天際怒吼起來。
薄薄一縷陽光下,那個一身紅衣的女人緊握著拳頭,忽然之間已是淚雨磅礴。“元沉……元沉他真的走了。”
身旁的青巖輕輕將她攬在懷里,竟是一時無話,許久才吐出一句。“這次是咱們森羅谷輸了一著。”
“妹子求你,一定要為元沉報仇,有朝一日一定要將那些臭道人的頭都取下來。”
“仇一定是要報的,我恨不得此刻立馬就把元浩、元溟這些人的骨頭捏碎。”
青花此時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哽咽著說道:“可憐孩子還沒出生便沒了父親……”
“你……你說什么?”
此時那光鮮亮麗的女人早已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倚在自己哥哥的懷里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