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開出的條件，相當豐厚。
葛老有些心動了，卻仍在考慮中。
他不像年輕人那般，頭腦一熱就直接答應下來。
到了知天命這個年紀，講究三思而后行。
總得來說，陳大師提出的方案相當誘人。
可葛老這筆錢，也不是白拿的。
他試藥在先，親身體驗過藥效的神奇。
后續游說其他客戶，需要用自己的名聲做擔保。
這，就是他需要承擔的風險。
而陳大師所說的，一周產出一粒，難以辨別真假。
乍看之下，很像國外香蕉手機的饑餓營銷策略。
“哦，對了。”
沒等葛老回答，陳言像是想到什么，補充道：
“如果客戶做過什么壞事，陰德有缺，那么價格得翻倍。同樣的，你的回扣也會提升。”
賣個藥，還要看客戶陰德？
要是普通人聽到，肯定嗤之以鼻。
可在人間代理這種煙霧彈做掩護的情況下，反倒讓葛老愈發相信起來。
他想要馬上答應，但脫口卻變成了：“陳大師，能讓我再考慮一下嗎？”
“行啊，考慮好就先去找客戶吧，交易成了到錢再聯系我。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藥。切記，不要泄露我的個人信息，我很討厭那些人類像蒼蠅似的纏著我。”
“大師，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
“有時候活下去，才能為別人做更多事，希望你真的明白。”
陳言留下最后一句話，掛斷來電。
與葛老的合作，不必擔心被放鴿子。
等藥效一過，他自然會慌的。
生死面前，如果能不屈辱的生，誰又愿意死呢？
售出一粒就拿二十萬，葛老自己也清楚，風險與收益并存。
陳言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發呆。
明天就要跟羅蕓約會了，可得好好表現。
常言道，欲速則不達。
在約會中太過猴急，可是大忌。
到時候臨場應變，看能否一步到位。
如果差點火候，切莫強求，可以在下次約會升高關系。
車都上了，千萬別在補票時出了岔子。
……
周日，正午。
看不到太陽，也不見陰云。
陳言根據微信上的定位，來到位于羅家的府邸外。
沒多等久，羅蕓進入視野中。
她上身穿著寬大的霓虹復古風印花T恤，很是新潮。
就算隔著黑色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包裹的軀體多么有料。
下身是百搭的長筒牛仔短褲和小白鞋，那雙又細又長的大白腿，簡直要人命啊。
肩膀上背著一只小包，頭戴黑色棒球棒。
跟衣褲不撞色，顯得相得益彰，活力十足。
“讓你久等了。”羅蕓走到身側，問道：“去哪兒？”
陳言抿嘴一笑：“跟我走就對了。”
兩人走了幾百米，從別墅區來到大街上。
陳言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他紳士的拉開后座車門，讓羅蕓先進。
砰。
坐上后座，關上車門。
陳言看向司機，報出了地址：
“師傅，去歡樂游樂園，謝謝。”
羅蕓聞言，略有些驚訝，偏頭瞥了一眼。
這地方她以前常去，難道是羅雨透露給他的？
過了大半個小時，出租車抵達目的地。
陳言在右側，先下了車，為羅蕓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