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很大,老頭子生有三兒一女,老來得女什么的,自然是要寵到天邊上去,可以那么說,言秋瞳小時候是要什么有什么。
別家大小姐在學禮儀的時候,言秋瞳在玩游戲,別家大小姐在學技藝的時候,言秋瞳在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商業朋友家喊著要接娃娃親,言老頭一棍子給打出去了,從此不往來。
言秋瞳是他的寶,是心里頭最疼的那一塊肉。
對言老頭來說,他真的從沒有想過讓言秋瞳去當一個多出色的人。
言老頭只想讓言秋瞳幸福,只想要言秋瞳能快快樂樂的過一生就好。
而言秋瞳的三位哥哥,年齡最小的,也是要大言秋瞳九歲。
那就有趣了啊...
言秋瞳一哭一鬧,家里頭就是大哥打二哥,二哥抽三哥,三哥著急的到處竄。
這樣的言秋瞳,她的脾氣得有多大?
是很大很大的,但是言秋瞳又是一個很懂事的姑娘,在家里的人熏陶下,言秋瞳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壞的一面只能向親人散發,因為言秋瞳知道,他們會包容自己。
在與外人相處,言秋瞳會做到一個大小姐必備的素養。
可現在,夏瓷不是外人,谷見她也不是外人。
言秋瞳做不到說受了委屈,還要藏著掖著,自己一個人往肚里吞。
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說是睚眥必報也好,說是銖錙必較也罷。
言秋瞳就是這樣的人。
她也會經常性的去反省啊,會去想自己會不會太無理取鬧什么的。
畢竟夏瓷和親人又有些不同,夏瓷會不會無所不能呢?言秋瞳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夏瓷會不會什么事都包容她。
但是言秋瞳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人不能作,對喜歡的人更不能作。
于是在發了脾氣后,言秋瞳又泄了氣了。
她主動的向沉默著低頭的夏瓷小聲道:“好啦,你要回去的話明天就回去好了,我今天晚上會和家里人溝通的。”
言秋瞳給出了臺階。
她認為夏瓷會順著走的。
“所以說你果然是離家出走了啊?”
夏瓷聽了,趕緊抬頭看著言秋瞳。
“你!”言秋瞳氣的腦殼痛。
“夏瓷你大爺!”站起身,言秋瞳準備上來肉搏了,大概就是把夏瓷按在沙發上,然后騎在她身上什么的。
但還沒等言秋瞳起身站穩,夏瓷就比她先站起來,還雙手搭在了言秋瞳的肩上。
“早點說出來多好...”
夏瓷看著言秋瞳,臉上帶著笑意,挪揄道:“你個離家出走的兒童,沒人陪著過年,那得多可憐呀?”
言秋瞳氣的呼呼直喘,抬腳準備踩夏瓷的腳。
結果夏瓷的下一句話,讓言秋瞳傻了。
夏瓷說:
“既然這樣的話,去我家好了。”
“來我家過年。”
言秋瞳一只腳抬起來在半空,因為呆住了原因,她還差點沒站穩,身體晃動間,看樣子是要摔個屁股墩什么的。
但下一秒,夏瓷攬住了言秋瞳的腰,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抱著她的大腿。
在言秋瞳耳邊,夏瓷笑瞇瞇的道:
“反正,你是逃不了的。”
“既然逃不了,早來晚來,都一樣。”
言秋瞳說不出話,吞了吞口水,她看著夏瓷的眼睛,心里頭有著:duang,duang的聲音。
那是她心中的小鹿,它正戴著墨鏡,捧著鮮花的在撞門,邊撞還邊叫喊著:開門啊,你快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