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醫生確診為植物人。
審訊室內，李文斌看著蔡元祺一言不發，三天內，李文斌已經審訊蔡元祺十幾次，每一次都要把他磨到沒脾氣為止。
“李文斌，我都說了幾十次了，我讓人把他打暈關在賓館里之后就走了，根本不知道他是被誰害的，你再怎么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口供跟其他幾個人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說謊的可能，線索到了這里似乎又斷了。
再沒有任何頭緒之下，李文斌只能結案，畢竟“寒戰”行動是他立項的，不可能因為李家俊的傷就持續調查，把所有的資源往里面傾斜。
如果這樣，不僅上面不會同意，警隊里面的人也會怨聲載道。
結果也就成了一件無頭公案，蔡元祺幾人被判了終身監禁，寒戰行動完美落幕，曾向榮即將退休，警隊里面沒人爭得過李文斌，一哥遲早是他做。
但李文斌一點也不高興，李家俊莫名牽扯進去，還被人打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都得癱在病房里，元兇也只能指向蔡元祺，可已經判了終身監禁，他還能做什么？
化怒火為動力，李文斌徹底拿出了自己的鷹派思想，整個警隊開始朝這一方面靠攏。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李文斌沒有受李家俊事件影響黑化，鷹派雖然不符合上面的想法，但對于下面的基層警員來說，還是一種福音。
周一上午，李文斌辦公室門口，韓方坐在他對面。
律政司的檢控還真下來了，雖然阿嵐找了強大的律師團隊，但畢竟律政司跟警隊不對付，再怎么使力氣，也不能蓋住韓方的責任。
最后還是李文斌出面，徹底撇清了韓方的責任，但是想要再做警察是不可能了。
“李sir，多謝了！”韓方看著李文斌略顯疲憊的臉龐，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但轉瞬間就被一抹堅忍取代，沒有李家俊的李文斌才是好的李文斌。
如今的局面，絕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情況。
“不用謝我，你執行任務，也是為了破案，我保你是我身為你上司的責任！”李文斌搖了搖頭，又問道：“離開警隊之后想去做什么？”
“讀書吧！”韓方想了想，他還真沒什么別的擅長的，還不如繼續去考個研究生讀博士，反正他才三十來歲，以他那十倍的能力，絕對是開了作弊器的存在。
“也好，比當差舒服！”李文斌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所經歷的事，甚至比他前二三十年的經歷還要驚心動魄，還好他閱歷深厚，才能夠挺過來。
不過也不是輕而易舉能夠解決的，至少廉署那邊，張國標現在對他盯得很緊，之前劉杰輝的案子，他的嫌疑最大，很多人都覺得他是最終的受益人。
想要穩定過渡一哥，他還得費不少心思。
“李sir，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韓方看了眼腕表，想到下午和阿嵐的見面，打了個招呼就轉身離開。
“嗯！”李文斌點了點頭，待韓方離開后，他又開始繼續處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