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見她仍舊不動,狐貍有些急了,又沖她叫了幾聲,然后從窗臺上跳了下去,鉆進了旁邊的草叢里。不到半會咬著什么從里面拖了出來,細一看居然是幾只已經死透了的野雞。
得,連診金都帶來了。
云皎嘆了一聲,這才走了過去,順口說了一句,“我先看看,不一定能救啊!”畢竟她又不是獸醫。
那狐貍好像聽懂了,立馬放下野雞就跳回了窗臺上,擔心的看著上面那只灰狼。
云皎看了一下那只灰狼,這好像是一只幼狼,體型不大,跟中型犬差不多大。細細一看,它好像傷在肚子上,上面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正嘩啦啦的往外冒血,這么大的傷口居然還活著。野生動物生命力果然頑強。
云皎感嘆了一下,正打算幫它止血,卻發現傷口邊沿焦黑,還帶著一股糊味。這是……槍傷?這個世界也有偷獵的嗎?
仔細一看,又發現不對,與其說是槍傷,不如說是被什么炸傷的,所以才會留下這么大一個洞。云皎也沒有細想究竟是什么,檢查了一遍交待了一句道,“躺平別亂動,我去拿工具。”
說完又覺得有些多余,小動物哪里聽得懂。于是快步轉身回屋拿出祖師給她準備的工具。等轉身出來時,卻發現窗臺上的灰狼已經沒了。
“嗷……嗷~”狐貍又沖她叫了一聲,她轉頭一看才發現,那只灰狼已經被搬到院中的石桌上,而且主動躺平,露出了上面的傷口。
云皎愣了一下,還挺配合。也沒細想,這么小一只狐貍是怎么把灰狼抬過去的,直接朝著石桌走了過去。
“咦?”正打算止血縫合傷口,卻發現灰狼的體內,好像多了些什么,剛還沒注意,現在細一看好像有一絲黑色的氣體,正游走在它的經脈之中,正沿著傷口逐漸侵占它的心脈。
這情況怎么這么眼熟,她低頭瞅了瞅腳邊的狐貍,好像當初它也是這種情況。她頓時心中有了數,放下了手術刀,直接拿起銀針封住了灰狼的心脈。阻隔了那黑氣侵入心脈,然后仔細查看對方經脈的走向,快速推演著陣法,一一下針。
不到半會的功夫,一個陣法直接在傷口亮起,原本奔流的鮮血瞬間止住了,而那些正拼命往里鉆的黑氣,似是受到什么牽引一般,開始極速退了出來,匯聚在陣法中心。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些黑氣就凝聚成了一顆黑色珠子,陣法也停了下來,慢慢暗了下去。
云皎把那黑氣凝成的珠子取出,這才開始慢慢拔下四周的針,只留下止血的幾根。然后開始縫合起了傷口。這個世界的醫療條件有限,她還真不敢保證這樣縫一縫,會不會有感染之類的。
不過看那種狐貍還活蹦亂跳的,還能每天給她送食物報恩,想必這個世界的動物的構造跟她們那邊并不相同。沒錯,她每天窗臺上出現的那些食物,應該就是這只狐貍送過來的。也難怪無論他們在窗口貼了多少張符,仍舊查不出送東西的是什么人,原來根本就不是人。
云皎行針布陣不到十分鐘,縫傷口卻縫了半小時。直到完全縫好,這才松了口氣。拔下了用來屏除痛覺和麻痹神經的針。
“好了!”她回頭看向狐貍,總覺得它能聽懂自己的話,于是又交待了幾句,“它會有四個小時不能動,等行針的效果過了就好了。”
說完收拾好工具,轉身進了屋,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它開點藥之類的,畢竟人家是付過診金的,又怕小動物受不住藥性。回身一看,卻發現石桌上的灰狼已經不見了,連著那只很有靈性的狐貍也不見了蹤跡。
她四下一看,還好!窗臺下的那幾只“診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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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白聿有些驚訝,“你是說這些天的那些食物,都是之前救過的那只狐貍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