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眉心緊了緊,半會才回了一聲,“……嗯。”接著捏了個訣,將余下的餅干全掃進了罐子,收了起來,才拉起云皎的手,朝著塔下走去。
兩人剛一進前廳,就看到某個一身白衣的人,拿著一塊純白的抹布,正一臉嫌棄的用力擦著前面明明沒有灰塵的椅子,那認真的樣子,只差沒擦禿嚕皮了。
“龍師叔。”云皎一頭黑線的喚了一聲。
“我說小師侄……”聞言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卻一眼看到了進門的夜淵,頓時眼睛刷的一亮,“師尊,您也來了!”
說完椅子也不擦了,直接扔掉手里的抹布,恭敬的行了個禮,“弟子見過師尊。”
夜淵一如繼往沒有回應,只是看向對方的眼神,滿滿都是嫌棄。
“龍師叔找我們有事?”云皎邊進屋邊問道。
“當然有事。”他回了一句,瞅了瞅云皎和先一步進來的老頭一眼道,“先坐下說吧,此事……等等!你坐對面去,別坐我這邊,還有白師侄你也過去!”都不對稱了!
老頭:“……”
云皎:“……”
你丫的強迫癥能不能忍一忍,搞清楚,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啊!
兩人嘴角一抽,只好轉身朝著左側走去,龍償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側開一步,對著最后面的夜淵指了指自己剛擦過的椅子道,“師尊,請……”
他話還沒說完,夜淵已經轉身直接坐在了云皎的旁邊。
對稱失敗的龍償:“……”
“駱開元的事,龍師叔已經查清楚了?”云皎問。
“沒錯。”龍償瞅了瞅對面的三人,又看看孤零零的自己,生生壓下拉一個人過來坐的沖動,坐立不安的回答道,“滑書已經招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聲道,“那片水澤谷底,原本是滑書背后的主子,孵化破殼的地方。那惡蛟死后,他擔心留下破綻,所以才回去那里查看。卻剛巧遇到了意外傳送到那里的駱開元,所以才對他起了殺心。只是駱開元畢竟是我冥汾境的鬼修,他拼盡全力才逃脫出去。但魂體仍舊被打散,失去了神智。所以才會攻擊凡人,后來又意外被玄門收鬼弟子所封。滑書等人追上,徹底打散了魂魄。”
云皎神情更加嚴肅了一些,細想了想才道,“滑書背后的人真的是……西天帝君刑蘅的兒子?”
“據滑書所說,的確如此。”龍償點了點頭。
“可是它不是條幼龍嗎?”老頭脫口而出道,按元師叔所說,一百歲以內的龍,相當于人間二三歲的孩童,這樣的龍怎么策劃出這一切的。
“它的確破殼不足百年。”龍償眉間微皺了皺,臉上浮現些許的疑惑之色,半會才沉聲道,“只不過滑書說,它天生開智,知世間萬事,還在蛋里的時候就能以特殊之法,策反了西天庭一些仙人,滑書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此龍深有心計,百年來在四天庭的背后,做了很多事籠絡了大批的仙人,卻從末有人察覺。滑書用魂元珠煉制仙脈之事,就是他為了破殼設計的。”
“天生開智……”云皎有些疑惑的道,“世間真的存在生而知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