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忠這才從曾孫詛咒解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長長的嘆了口氣,似是想起了什么,眉間的折子又多疊了幾層,“唉!說起這事,就要從五十年前說起了。”他看了云皎一眼,這才解釋道,“小風身上有的詛咒,并不是被人種下的,而且是從他父親那里繼承的。”
“繼承!”林岳一驚,詛咒還能繼承的嗎?
“血緣詛咒?”云皎脫口而出。
“原來這叫血緣詛咒嗎?!”裴世忠帶些驚訝的看向云皎,“其實這事都怪我這個老頭子,連累了兒孫。五十年前的生活,可不像現在這么太平。那時世間也亂,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作亂。我那時候剛剛學會了點道法,年輕氣盛難免有些事情做得不周全。聽說E市有個叫仙跡村的地方,有鬼怪作亂。而且修為還極不簡單,很多道門中人都折在了那里。當時道門聚集了一群人打算前去解決,我當時一聽也就跟著去了。”
“五十年前的E市……”林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睜大眼睛道,“裴老說的是不是那個被厲鬼滅村的那件事?”
“就是那里!”裴世忠點了點頭,“但當時滅村的不是鬼,而是妖!”
“妖!”林岳一驚,自從建國后,世間基本上已經沒有妖怪存在了。
“當時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整個村子上百的村民,全都被剖心而死。我們一路尋查下去,才知道那是一條修練了幾百年的蛇妖。”
“那……后來呢?”這跟詛咒有什么關系。
“那蛇妖道行很高,我們當時去了幾百個人,都完全制不住它。最后拼了老命,才將它殺死。唯一活下來的除了我外,只剩下四五個人。”他像是又回想到了當時情景,連連嘆氣,“只是我們沒有想到,那蛇妖死都不放過我們。臨死前,用最后的妖力,詛咒那天參與圍殺它的所有人,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剛剛的詛咒就是蛇妖下的?”林岳一驚。
“是的!”裴世忠點頭道,“我們一開始還不知道那是詛咒,活下來的人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以為那蛇妖隨口說的,但是過了幾年后。我們的后人身上,相繼有人身上會出現了這個標記。而且只要一出現,往往活不過三年就會暴斃。我們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能阻止。”
他一臉哀傷,原本清明的眼眸都暗了下去,連著語氣都有些哽咽了起來,“裴遠的父親就是這么去的!而且……”他緊了緊手心,似是有些說不下去,“一開始……這詛咒還只會出現在,裴家已經成年的小輩身上,可慢慢的,卻越來越多人有這個印記,現在連著四歲的小風也……”
他深吸了一口氣,咳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遠方,“后來我才知道,這蛇妖就是故意想要我們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在我們面前。以此來報復我們!”
聽完,三人都沉默了,不得不說蛇妖這一招,還真的挺毒的。故意不把詛咒不下在那些殺它的人身上,而是出現在他們在乎的人身上,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孫死在他前面,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那張帆又是怎么回事?”云皎想起那個突然死了的人。
“張帆是張家人。”裴世忠解釋道,“當年張老爺子,張成嶸就是跟我一起進山殺蛇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