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天師堂。
“啊啾!”剛剛走出傳送陣的釋白,突然打了個重重的噴嚏,莫名的瞅了瞅四周,又看向旁邊的應綸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背后有點涼?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罵我?”明明夜淵不在這里啊!
“我怎么知道?”應綸一邊看手里的書冊,一邊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以前作的死還少嗎?總有幾個記仇的吧。”
“呸!”釋白瞪了他一眼,“那叫作死嗎?我那是為了六界!”
應綸扯動一邊的嘴角,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送了他兩個字,“呵呵!”
“槽!”釋白罵了一句,剛想要繼續理論,卻看到迎面走來的幾人,只好又憋了回去。
“兩位夫子好。”幾人紛紛見禮問好。
“好好!”兩人只好齊齊回了個微笑。
那幾人這才從兩人旁邊走過,待幾人走遠,釋白的臉色才垮了下去,一臉欲哭無淚的悲催樣子,“我說應綸,這種代課的破日子,我們到底還要堅持多久啊?”
“廢話!”應綸看了他一眼,“當然是代到小徒弟回來為止?”
“誰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啊!”釋白要哭了,抖了抖手里的書冊道,“講道理,這什么破學院,關我們什么事?為什么你非要拉我來給他們上課?”
“我們要是不來,清陽觀里還有別人嗎?”應綸斜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想讓夜淵來教他們?”分分鐘三界飄雪信不信?
說起這個應綸也是滿肚子的怨氣,他招誰惹誰了,為什么老被這個白癡連累?
“當初要不是你閑得蛋疼,將小徒孫送回去了。人家天師堂用得著天天派人過來,催著小徒弟回去授課嗎?”偏偏清陽塔上還有個定時炸彈,天師堂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來請人,等于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夜淵,小徒弟不見了的事。他們又不能直說,他們把人弄丟了。
“那……那也輪不到我們啊!”釋白仍舊有些不情愿,好歹他也是創世神之一吧,為什么要來教這些人術法?關鍵還是以清陽長輩的名義,“大不了,告訴他們實話就是了!反正那小徒弟本來就是異界之人。”
“呵呵!”應綸再次冷笑了一聲,“你以為玄門這些弟子,尊你一聲夫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信不信他們要是知道,你對小徒弟做過什么,分分鐘跟你翻臉拼命!”
“……”釋白僵了一下。這些弟子對那個小徒弟的敬重和崇拜,這些天來他也算是深有體會。幾乎所有弟子,跟他說話的第一句就是,云上師什么時候回來?要不是應綸幫著編了一個她正在閉關研究新陣法的理由,這些遍布三界的玄門弟子,絕對會將三界翻過來找人。
“行了行了,趕緊上課去吧!”應綸催促道,“自己闖出的禍,自己擦屁股。不就是上幾堂課嗎?昨天你不是都已經備過課了?才接了一個班而已,我這邊可是帶了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