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是,凄云苦雨,征戰未曾休。
千秋,成與敗,何緣何故,怎許參修。
問魏蜀吳疆,曹氏孫劉?
亂象誰人堪道,紛擾事,歷歷沉浮。
翻書看,機關算盡,逝者水東流。
“這是,三國?”就在玉梁煌驚疑不定之刻,棋盤上詩詞散去,只留下了八字——滴血入局,生死無論。
這便是方才那人說的考驗嗎?
不見絲毫猶豫,玉梁煌上煌果斷運起真氣,自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隨即滴血入局。
就在鮮血融入棋盤的一瞬間,玉梁煌之魂識受棋盤牽引,進入棋盤之內,恍惚間聽聞一道老邁嘶啞的聲音:“相傳昔日東坡居士泛舟游赤壁時,誤入幻境,見得三鶴化三老者,于棋盤之上對弈,東坡觀之,隱約見得山河兵馬,好不壯觀,其間縱橫捭闔之勢蘊藏無盡殺氣。老者見東坡居士癡迷,笑云:此棋乃以象棋仿制,彼言楚漢,吾講三國,遂名三國演奕。其后將天子以令諸侯、赤壁之戰、襲取荊州之故事紛紛演繹,正是:車馬炮重溫千古戰事,魏蜀吳演弈曠世棋局。”
隨著故事講述,玉梁煌漸漸有了實感,但老者的聲音仍在講述著這段故事。
“后三仙將之贈與東坡居士,然居士日后再游赤壁之時,此物誤沉長江之中,數百載后為一羅姓文人所得,將之排布,加以謀略著成故事,號曰《三國演義》。”
“嗯?三國?苦境的三國,是這么來的嗎?”
玉梁煌再睜眼時,己身已是端坐于中軍帳內,放眼望去,兩側各列一虎士,皆是身材魁梧,一人手持雙戟,一人提著一口虎頭繯首刀;再兩側,是謀臣,一者放浪肆意,一人端莊不凡。
“士,相……”玉梁煌坐在自己的帥位之上,而面前則是一個微縮的四方棋盤。
“三個人的象棋,馬無馬腳,象無象眼,兵可橫行,將棋必應,弒君聯盟……”
玉梁煌前世并非沒有接觸過象棋,但這般的三國演弈棋卻是聞所未聞,看上去只是取消了象棋上的一些限制,多了一個棋手,但實際上多出的復雜程度可不止一星半點。
魏處北,蜀在南,吳位東,而不動之棋漢,只有三車一炮,位于西。如此也算符合歷史,魏座北地,蜀偏西南,吳擁江東,漢長安位于西北之地。
而如今,紅色的吳已走了第一步,鐵騎已動。緊接著,便該玉梁煌落子。
“規則不明,下棋的青銅像,也不知敵我,還是該以守為上。兵可橫行,或可以兵先構筑防線,互為依靠。”
玉梁煌隨之落子,卻見藍色旗幟飄揚,聲聲吶喊回蕩天際,魏字大旗蔽空,隨著棋子落下一刻,魏將領兵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