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辰胤心中,則對玉梁煌的興趣更是多出了幾分。
“小友槍法精妙,令人贊嘆。”此刻,臺下緩緩走出一人,斯文清秀,文質彬彬,頜下一縷胡須輕捻,看上去頗有些風骨姿態。
“你是?”
“在下君子岳,忝為四劍派盟主。”君子岳頗為溫和的拱了拱手,按說這般做派,極易引動人的好感,但不知為何,玉梁煌看到他,總想起前世中看到的“君子劍”。
“四劍派盟主,是想為這三人討個說法嗎?”玉梁煌槍頭挨個指點了一下此刻在臺下面色難看的三個人,全不在意道。
在這個以武論尊的世道,強者,才有囂張的權利,弱者心中只能憤憤。
君子岳聞言,卻是笑的更為卑微了,連連搖頭道:“小友說笑了,在下不過得眾人愛戴,受推舉坐上了這盟主的位置,論實力,甚至還稍遜幾位同修一籌,自是不敢。”
“那閣下是?”
君子岳仿若未察覺玉梁煌言語之中的挑釁意味一般,仍是溫和笑言道:“依小友能為,奪得劍祭之首自是不在話下。但劍祭素來以劍取魁首,小友縱然槍法超群,怕是也難得眾人認可。”
不認可的,怕是只有你們四大劍派之人吧……
玉梁煌聽著君子岳所言,冷笑著,任由君子岳繼續侃侃而談。
“而吾等四派,雖不才,但在這北隅地界薄有聲名,我等四人,雖根基淺薄,卻也有讓美玉展露光彩之心。我等四人,愿以手中劍為小友揚名之墊腳石,讓小友向這世人證明,武道萬千,槍,并不在劍之下。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君子岳這番話,不僅委婉的說出了他們要以四戰一一事,更披上了名分,可說是進可攻,退可守,余地十足;贏了可說是為了保全北隅劍祭之聲名,輸了也可以說是提攜后進,甘為墊腳石,面子里子皆全。
更為此戰掛上了劍、槍一決高下的名頭,若是玉梁煌拒戰,外人看來,他便是怕了,那么先前槍挑三大劍派長老所建立的形象無疑會大打折扣。
觀戰的北辰胤和玉梁煌,自也不是蠢人,察覺了君子岳話中的險境。玉梁煌不由憂心,因為君子岳既然是以四人邀戰,必然有隱藏手段,他擔心玉梁煌初出江湖,無足夠經驗應對;而北辰胤則是趣味,玉梁煌先前展露的實力,已讓北辰胤將之記在心中,而玉梁煌接下來的表現,將讓北辰胤決定以何種形式去延攬這位英杰。
“天上麒麟原有種,地上螻蟻,再多終究還是螻蟻。”玉梁煌大笑一聲,橫槍挑戰:“玉梁煌說過,今日吾要槍挑皇城,你們四人齊上吧!”
“好!”君子岳大聲贊嘆道,面色帶紅,眼中閃爍精光,似乎真的為玉梁煌擊節叫好一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君子岳佩服,今日之戰,無論勝敗如何,未來小友上門,皆是某之座上賓,在場眾人為證!”
“哈,來吧!”玉梁煌也不揭穿,而是朗聲邀戰,“你們,齊上!”
“那好,得罪!”
一拱手,褐衣客、莫先生、君子岳、劍夫子互看一眼,四人同躍臺上,劍出,引元,四色輝芒,地風水火,四劍組陣,再演混沌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