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螢殺戮起,洗悲劍隨行;
宿命不可避,天龍會殘聲。
以劍師、狂人等稱呼為指,說的是故事,但實際如何,在場眾人皆是心知肚明。
紫宮彤麟立于說書人身后,愈聽愈是心驚。
昔日造天計劃,三月浩劫,基本上未有活口留存,而知曉事情全部始末的,本該僅有親身參與的造天計劃六人,但如今異鄉人所言,一樁樁一件件,生動形象,仿若親見。
“最后啊,那狂人,走火入魔,眾叛親離,終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正可謂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那人死了?”異鄉人這邊話語方落,另一邊的紅袍少年隨即問話便已脫口。
忘殘年也不見言語,只是目光落在異鄉人身上,滄桑之中,隱藏著難以察覺的銳利鋒芒。
“當然……不知道。”異鄉人微微一笑,若有所指道:“須知,藝術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真是假,誰也不好說,也說不好。”
“你!”
“三弟。”
忘殘年又抬手按下了少年,看著異鄉人,或者說,他的目光稍遠了些,看得是異鄉人身后的,手持著畫傘的蒙面女子。
“先生技藝不俗,一通故事,當真是感人肺腑,蕩氣回腸,只是方才聽先生的故事,那狂徒的同伙,有一人著裝打扮,似與先生身后之人類似,這故事,怕不該是如此簡單吧。”
話至此,紅袍少年的眼中,如血般的紅暈已然漸漸擴散開來;忘殘年的眼神,也漸漸從滄桑無害向凌厲轉變。
當年荒城簫家滿門盡滅時,一共有三個人動手,其中一人便是帶著面紗,白衣紅裙,手持畫傘的飄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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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邊界,一處終年不化雪的極寒之地,峰上觀天地之間只見一片白茫,此刻,峰下,兩道身影對峙,無聲、無言,縱然是風雪,也未能進得二人周身之地,一片絕對的領域,不容外物輕入。
“根據情報,天日靈玉便在此地才是。”數名魔將組隊來到,根據指引,找尋天日靈玉。
見得二人對峙的場景,魔將囂狂,自是未放在眼中,上前厲聲道:“你們,可知天日靈玉在何處?”
對峙的人,未與回應,使得魔將愈發不耐,正欲動手,卻見場中兩人,一人緩緩開口道:“七只。”
“一試吧。”
“放肆!”
七員異度魔界魔將正欲動手,殊料場中之人,比他們,來的更快,幾乎不分先后的刀光劍影,同時閃過。
七員異度魔界魔將還未及動作,已然人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