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空谷殘聲為號的他,一掌崩毀了留名石壁,保全了部分武癡傳人,使異族未能一一針對武癡傳人展開動作。
隨后他返回傲峰,獨居十二巔,顧守著天火居和冷醉,卻沒有對冷醉揭露真相,若是放在他以前,豈會由得冷霜城繼續逍遙于外?
“吾明白了……”蕭中劍嘆息一聲,雙眼迎向冷醉的目光,一字一頓道:“異鄉人,所言,為真!”
“啊!”
蕭中劍一言,正如驚天霹靂,炸響于冷醉心海,這位未經風霜的青年,此刻心內,正是翻江倒海之時。
“冷醉,你要相信他嗎?!”
冷霜城厲聲呵斥冷醉道,但隨后,又被異鄉人逼迫著,身上又多了數道劍傷,冷霜城面上,映現一抹狠色,眨眼,極招再上手。
“霜冷千山!”但見冷霜城掌中天之滟虛劃半圓,再運地之劍式,沉穩出招,信手亮鋒,無數劍芒霎如千峰并起,冰鋒無數席卷而至。
異鄉人氣沉似海,芒升三尺,身后浮現一道頭戴冠冕,手執長劍的天子身影,一劍揮落,攜帶斬山河,斷天地之能,霸道之威落下,霜消云散,“霸道·諸侯盡西來!”
一劍之威下,冷霜城屈膝倒退,手中見紅,口中嘔血,狼狽不堪。
而異鄉人翩然而退,負手背劍于身后,握劍的手,亦是淌血不止,只是遠沒有冷霜城那般狼狽。
“好一個霸道之劍。”劍杵地,止住退勢,冷霜城難掩惱怒之意,再度提元,正欲再戰。
此刻,卻見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刀,寒光亮眼,人,靜默無言。
“冷醉……”冷霜城欲言又止。
冷醉只是緩緩將冷霜城攙扶起來,緩聲道:“義父,他們所言,可是為真?”
“自然是假的。”冷霜城立刻回應道,只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說完這句后,冷霜城又接著道:“你是在懷疑為父嗎?”
冷醉沉默,沉默了良久,甚至冷霜城都決意玉石俱焚拔劍再戰了,冷醉方才緩緩回復,笑著道:“吾,自然是相信義父的。”
“冷醉……”蕭中劍既然已選擇了揭破真相,便不會再容冷醉為冷霜城所控制,正欲再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刀鋒。
“蕭中劍,吾現在要帶吾的父親離開。”冷醉一舞掌中刀,說道:“你要阻攔我們父子嗎?”
“吾……”
“他自然不會。”異鄉人上前一步,說道:“他有著對織劍師的承諾,但異鄉人可沒有,留下天之逸品,否則,留命,冷霜城,狡詐如你,該知道如何選擇,對自己,最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