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的映照下,易敦的寶貝房當真可以說是金碧輝煌。
尤其是那兩塊奧運會金牌更是閃閃發光。
心滿意足的反鎖死寶貝房,易敦回到自己臥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來鐘,易敦被喧嘩聲吵醒,想著昨天那些市里領導說今天要過來,易敦猜測可能是市里領導來了。
易敦穿上衣服,也沒顧得上洗漱,直接下樓了。
下樓以后,易敦面色難看起來。
客廳里站著一個人,此刻正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嚷嚷著。
這人易敦認識,正是老家沂水鎮的人,易敦還得喊他一聲三表叔。
算是親戚,而且還是那種比較近的本家親戚,是易業正的堂兄弟。
可易敦卻是絲毫沒有上前喊人的打算,他對這個三表叔是一絲好感都沒有。
易敦清楚的記得,大概七八年前,那時候自己剛好是小學六年級。
這三表叔到了羅陽縣城,找自己家借錢,說是包工程急需兩萬塊錢,兩個月就能還回來。
00年的時候,兩萬塊錢絕對不是小數,尤其是對易業正這樣的普通工人來說。
易業正手頭也沒這么多錢,所幸易業光那里有一些積蓄。
想著是堂兄弟,這個忙無論如何也得幫,易業正跟易業光打了個招呼,就借了這兩萬塊錢,反正說了兩個月就能還回來。
結果兩個月后,易敦要小升初了,易業正想著多花點錢,把易敦送進縣里的實驗中學上學。
正是用錢的時候,找那三表叔要錢,結果卻是沒討回來。
這一眨眼多少年過去了,兩萬塊錢依舊還是沒能要回來。
要說三表叔實在是困難的話,那也就罷了。
關鍵他家里小洋樓也蓋上了,小車也買上了,怎么可能手頭沒錢。
易業正前些年要了幾次,每次得到的答復只有冷冰冰的沒錢。
這事兒差點沒把易業正氣出毛病來。
易敦自然是知道這事兒的,他能對這三表叔有什么好感才怪。
親戚確實是親戚,但是易敦寧愿沒這種親戚。
這三表叔背對著易敦,沒看到易敦下樓。
“憑什么不借?”
“你要是早說不借,我那兩萬塊錢就不還你了。”
“都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昨天我把錢還你們了,你們怎么也不能見死不救。”
“現在小墩兒出息了,我聽說賺了好幾百萬,我也不借多,就借十五萬。”
“你們現在大別墅都住上了,聽說還買了不少小區房子,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這窮親戚?”
這三表叔的嗓門極大,易敦估計隔壁幾家鄰居肯定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現在你們有錢了,不認窮親戚了,傳出去難不難聽?奧運會冠軍易敦忘恩負義。”
“大家快來瞧瞧!”
一直沒說話的易敦,現在肺都要氣炸了。
他想不明白,這世界上為什么有如此無恥的人。
厚顏無恥,完全沒有底線!
如果沒有之前那兩萬塊錢的事兒,現在自己這表叔來借個十來萬,易敦肯定不會有什么意見。
他的宗族觀念還是比較重的,東山這邊對宗族一般都看的挺重。
但是七八年前的那檔子事兒,易敦現在就算是手頭幾千億了,也絕對不會借給這三表叔一毛錢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