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運氣好,打包的衣服內能發現一些質量很不錯的高檔時裝。奸商會把時裝挑選出來再次精心整理,送到專賣店賣出幾百倍的價錢。
只要有超額利潤在,不同利益階層的商人會自發的形成銷售鏈條。簡單封堵是根本無效的,埃科雷姆對此只能是無能狂怒。
如果二手服裝僅僅是在土雞國內賣,埃科雷姆頂多憤怒,但也不會太在乎。因為他的制衣廠是專門做出口的,顧客主要在北非和中東。
但從十一月開始,客戶訂單斷崖式下降。到了十二月,工廠甚至有一半的設備停工。埃科雷姆不得不裁掉一半的工人,并且將剩下工人的工資也砍了近半。
可這沒什么卵用,情況還在惡化。
這情況不是埃科雷姆能解決的。他跑去紡織品協會打聽消息,得到的情況讓他更加震驚——全行業的蕭條突如其來。
從十一月開始,從東方船運來的二手服裝就搶占了土雞的低端紡織品市場,其數量大的驚人,鋪天蓋地。
每天都有十幾艘萬噸貨輪從遠東開過來,它們的目的地可能是東南亞,也可能是南亞,又或者是波斯灣,也可以停靠在地中海或黑海。
每天都有上億件二手服裝在海上漂,在世界各地的港口裝卸,滿足各國低收入群體的需求。這個市場一旦被搶,再想搶回來就難了。
土雞并不是最糟的,埃及的紡織業才是最糟的。
但埃及命好,它們的紡織業不強,損失有限。反而最近棉花價格因為大幅提升,算下來還是賺的。
土雞也大量出口棉花和羊絨,但紡織業是它的命根啊。它可是歐洲‘衣櫥’,國內幾百萬人靠它就業吃飯呢。
毫無征兆的,國外市場說沒就沒了,這對埃科雷姆來說太致命。而像他一樣的小企業主,土雞國內至少上萬,大多擠在低端市場。
“不行,我們不能忍受這種不合理的競爭。”埃科雷姆在海峽邊看了一下午的貨輪,腦子里盡想著如何把這些船通通攔下,“我們應該制裁賣二手服裝的對手。”
從十一月到十二月,有類似想法的土雞工廠主太多了。埃科雷姆很容易就湊了一批相同遭遇的‘朋友’,通過行業協會向政府提要求。
只是這要求遞交上去,如泥牛入海,啥回應都沒有。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去打聽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土雞上層也沒辦法,他們自己也覺著頭大。
‘圣光’可是連美國制裁都沒整死的,換土雞來更是摸不著邊。原本想著在‘瓦良格’號上卡點油水,可對方不按套路出牌。
千古奇聞,一家企業竟然敢跟一個國家硬抗。
這不單單是被動的應對,反而是主動出擊——你敢攔我的航母,我就整你的產業。
來,相互傷害啊!
看看誰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