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很累。
身累,心也累。
所以抵達榆樹鎮后,他隨便找個旅館,草草洗個澡,便躺到床上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日上三竿后,他終于醒了。
吃早餐時,他突然想起:自己該對接下來的日子有個合理的規劃。
原本,沒什么錢的他很少來鎮上,即便是來,也是為了購買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但現在,他從王霸道那里撈了不小的一筆錢財。
那么……
“就這么辦!”他做出了決定。
他決定在鎮上痛痛快快地吃喝玩樂,把錢花光了再回屯子里去。
不然的話,萬一回到屯子里王霸道和如花實話實說,向自己討要錢財,自己不好意思不還。
就這樣,他在榆樹鎮大吃大喝,玩了好幾天。
直到某天在一個酒館用餐時,單木找到了他。
“福老大,你果然在這!大家找了你好幾天,都快擔心死了!”
福樂多轉頭一看,見是熟人,喜笑顏開。
“原來是單木啊,來來來,坐,我請你吃大餐!”
“看來,你從那采花賊身上搞了不少錢啊!”單木毫不客氣地坐下,從盤子里抓起一根大雞腿一口咬下,嘴里含含糊糊:“話說這采花賊眼光也是奇葩,居然看上了如花。”
“呵呵,這個也難說,估計那采花賊是剛從牢里放出來的,在牢里呆久了,看到頭母豬也會覺得眉清目秀,看上如花也不奇怪。”
“那倒也是。”
福樂多又試探地問:“如花她們是怎么說的?”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她說那晚有個蒙面采花賊想要非禮她,正好就在你的住所附近,你趁著夜色偷襲,用一把木劍把他打暈,順便摸走了他的錢袋,一溜煙跑了,估計是害怕他醒來報復你。”
“然后呢?”
“然后啊,那采花賊就醒了,正巧王霸道也趕到了,一番見義勇為之后,不敵賊人,被打的面目全非,錢包也被對方搶走了。”單木咽下一大塊肉,繼續道:“這兩天,他一直在家養傷,據說還經常讓他媽媽去找如花要醫藥費以及損失的錢財呢,說是因為如花才被打、被搶了錢。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福樂多跟著干笑兩聲。
他覺得不可笑。
王霸道說的是實話。
他不過是被如花找來配合她演戲的演員,結果戲演砸了,沒有演出費不說,還受了工傷,自己的錢也賠了進去,擱誰身上都不樂意。
“我們都覺得這是不怪如花,不過如花心腸倒不錯,主動賠了他一筆錢,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她心腸好?心腸好還會把王霸道打得媽都不認識?
我信她個鬼,這個死肥婆壞得很!福樂多心中冷笑。
“我吃飽了,福樂多老大,咱們回去吧。”單木丟掉雞骨頭,站起身道。
福樂多剛要點頭,隔壁桌的一個食客忽然轉頭看向了他。
“你就是福樂多?來自哈比屯的福樂多?”
福樂多有些發愣。
“我就是,您是?”
食客站起身來。
他的身材比王霸道還要高出一個頭,渾身肌肉,腰間斜挎著一把雙手重劍,顯然是個劍士。
他上下打量了福樂多一番:“你這小子,功夫居然比俺老高還要好?俺不太相信!”
福樂多有些莫名其妙,“這位大哥,您認錯人了吧?我可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我的功夫比你好,這是誰在胡亂造謠?”
劍士老高搖了搖頭,“沒認錯,這可是昨晚怡紅樓的阿蘿姑娘親口跟我說的……”
“噗嗤!”
“嘖哈哈哈!”
“笑死老子了哈哈哈……”
“老高,你的‘功夫’,有待提高啊哈哈!”
四周忽然傳來一陣哄笑。
笑得福樂多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