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即將展開的旅行,皮蓬吵鬧著要找個酒館大喝一場。
福樂多很不喜歡這樣,奈何單木與皮蓬一樣喜歡熱鬧,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他不得不參與這場無聊的酒會。
不知吃喝了多久,單木與皮蓬二人都已經醉得不像樣子,唯一清醒的他不但要掏錢付賬,還要一左一右扶著兩個酒鬼去找客棧,實在是苦不堪言。
不光如此,去客棧的路上也坎坷無比。
先是單木吐到了一個行人身上,弄得對方暴跳如雷,福樂多連連道歉,甚至賠了一筆錢給對方才平息此事。
接著,皮蓬直接脫下褲子就要在路邊撒尿,令女孩們失聲尖叫,男人們側目而視,更有甚者,開口怒罵。
最后,一個頭大身小、身高只到他腰間的矮人還與單木撞到了一起,滾做一團。
好不容易將兩人弄到客棧,福樂多已經筋疲力盡。
這種情況,單獨住肯定是不現實的。
為了照顧兩個醉鬼,他只好和兩人同住一屋。
“我是造了什么孽,要照顧這兩個活寶!”
他憤憤不平。
一心不能二用的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來客棧的路上,金手指已經易主。
新的主人,正是在皮蓬把金手指從單木懷里扯出時盯上他們的矮人慣偷,穹措。
此刻,他一邊啃著咸魚,一邊打量著手中的金手指。
“居然不是純金的,而是更加稀有的合金!”
他貪婪地看著金手指。
他有種想要把它戴在手指上的沖動。
但很不幸,矮人的手指又粗又短,尺寸不合,忙活了半天,徒勞無功。
“喲呵,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矮窮矬’么?”穹措正急得滿頭大汗,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矮人大盜穹措先生,您似乎剛剛做成了一筆無本買賣?”
穹措大驚,連忙將金手指塞進咸魚里,轉過身來。
看到來人,他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柯鎮惡,您怎么老是陰魂不散……”
柯鎮惡冷笑一聲,“我身為榆樹鎮的治安管理頭頭,盯得就是你們這種作奸犯科之徒!陰魂不散?你若不做虧心事,怎怕鬼敲門?”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說啊!”穹措叫道:“不信你搜!”
柯鎮惡也不客氣,直接上手。
令他納悶的是,搜了半天,他居然一無所獲。
“說,你把贓物藏到哪里去了?”他俯視著對方。
“我真的沒有干壞事,你不能冤枉我啊!”穹措揮舞著咸魚叫屈。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柯鎮惡說,隨后亮出了手上的鐐銬:“跟我走一趟吧,‘矮窮矬’!”
“柯探長,您不能這樣對我,你沒有人贓俱獲……”
“(InEnglish)奧,我親愛的‘矮窮矬’先生,你最好乖一點,不要反抗。否則我會用我的尖頭皮靴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另外,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柯鎮惡探長流利地吐出一長串英語單詞,“(漢語)這段話的翻譯是否準確?”
“柯探長!我是歪果公民!你不能這么對我!”
“去死,你這個西舶來族的洋垃圾,丑陋的歪果矮人,真以為我們中土各國是垃圾收容所嗎?”
“柯探長,你這是歧視!我要控告你!啊,您輕點,我的屁股……”
就這樣,穹措被柯探長拎雞仔一樣拖回了治安公署。
看守所的守衛見到他倆,先是對柯探長敬了個禮,隨后嫌惡地俯視了一下穹措:“又是這個惡心的歪果佬?”
柯探長點了點頭,“這家伙把贓物藏起來了,先把他關起來,我現在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早上再審問他!”
“是,探長!”守衛答應一聲,從他手里接過垂頭喪氣的矮人,毫不客氣地將他踹進了看守所,“進去!”
“奧,我的屁股!我要控告你們!中土的執法者太粗暴了,完全不尊重人權!而且我還是歪果公民,你們應該給我超國民待遇!”
“超你媽!”看守罵罵咧咧地鎖上門。
“把門打開,放我出去!我可是歪果公民!眾所周知:我們純潔善良如綿羊,所以被稱為‘羊人’!我們不應該被關在這里!”
穹措抓著鐵欄大喊大叫:“這不應該是‘羊人’的命運!”
“時代變了,‘羊大人’!”
看守揚了揚手中的鑰匙,“開鎖要用鑰匙,鑰匙十金幣三把,您配嗎?您不配!”
“我配!我配!”穹措大喜,連忙掏出錢袋,“我就說嘛,中土的執法者還是可以通融的,您早說嘛!我有金幣!”
看守愣了一下。
“什么,您配?您配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