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讓單木、皮蓬以及三叔都震驚了。
“你居然真的會魔法了?”三叔驚訝極了。隨后他轉頭看向隊長:“朱隊長,這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不會說謊。看來這金手指的確有非常強大的魔力!”
朱隊長點了點頭。
“看來,兇手果真是為這金手指而來的!”他握緊了手中的槍,“為了搶奪金手指,他居然不惜與我中土西秦為敵,殺死了柯探長!這個仇,我們非報不可!”
福樂多心中一驚。
兇手為了搶奪金手指,殺死了柯探長?
金手指怎么會跟探長產生關系?
快速思考片刻后,他對朱隊長道:“朱隊長,經過甘豆腐大人的指點,我對這有魔力的金手指似乎有種奇特的感應,說不定可以找到點線索,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案發現場?”
朱隊長與三叔對視了一下。
“跟我來吧。”他轉身帶路。
兇案現場位于一條兩旁都是小樹林的小河邊。
一個身披錦衣執法袍的的男子趴在河岸邊,后腰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身下一大灘血跡,順著坡度,與河水相接。離尸體不遠處,更靠近河邊,還有另一灘類似的血跡。
但吸引福樂多目光的,是另一處血跡。
那是幾個血字!
“金手扌”
福樂多知道:那個未完成的“扌”開頭的字,一定是“指”。
“金手指!”
這三個字,就是探長臨終前蘸著血想要留下的線索。
離他的腳不遠處,是一條啃了一半的咸魚。
咸魚?
福樂多蹲下身子,將它翻動了一下。
“這是矮人盜賊手里的咸魚。”三叔在一旁解釋了一下。
“矮人盜賊?”
“是的,他是個慣偷,嗜吃咸魚。”三叔道:“昨晚他在行竊后被探長抓到,讓我把他關起來,今早由他親自審訊——想必就是偷了你們的金手指吧。
但審訊之后,不知為什么,探長把他帶到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我猜他是交代了這里就是藏匿贓物的地點。”
福樂多看了看魚嘴,若有所思。
他看向了探長的右手。
那只右手,除了大拇指以外,其余四根,皆齊根而斷!
顯然是被兇手用利刃砍掉的。
“奇怪,手指呢?”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我們只找到了兩根。”朱隊長黯然地說,“這個地方有很多可惡的烏鴉,它們聞到血腥味,過來把斷指叼走,啄食了上面的皮肉,只留下了白骨。
我們的人搜索了方圓五公里的范圍,也只找到了探長的中指骨和無名指骨,以及矮人盜賊穹措的中指骨。”
“那現在這個矮人盜賊在哪里?”
“據我們推測,他應該已經死了。”朱隊長走到靠近河岸邊的那灘血跡,“這是他的血,也是趴著的,姿勢和探長如出一轍。另外,”
他招手讓福樂多靠近,“這一小灘血跡的位置應該是他右手的位置。他的右手中指也被兇手砍了下來,我猜是為了奪走金手指。”
“至于他的尸體,因為靠河水太近的緣故,很可能被卷進河中,順流而下了。”
福樂多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血跡。
看著朱隊長與三叔提到的斷指處的血跡,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朱隊長,能不能讓我看下矮人的斷指?”
朱隊長沒有拒絕,命人將穹措的斷指骨取了過來。
福樂多接過指骨,仔細查看。
觀察良久,他閉上了眼睛。
“手指骨為右手中指,斷口平滑,是利刃所斬;位置在第二指關節。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他在故布疑陣,偽造自己已經死亡的假象,金蟬脫殼。”
“你說什么?!”朱隊長目露精光,低喝一聲。
“我是說:這個矮人,并沒有死。”福樂多沉聲說道,“他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