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單木他們現在到哪了。”
將火銅甲穿在身上,順便再次摸尸,把葛鷹身上的錢財一掃而空,收入囊中后,福樂多開始擔心起同伴來。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獨自啃草的戰馬,心中竊喜。
“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葛鷹死了,他的馬兒還在,我正愁光靠兩只腳沒法追上他們呢!”
他起身走到坐騎旁,抓住韁繩,翻身上馬,準備趕往冷雨鎮。
路過葛鷹陣亡之處,他無意間看到:葛鷹的腦袋上,突然飛出了一只透明的蟲子。
緊接著,他耳邊響起“嗡”的一聲。
這聲音讓他吃了一驚。
“什么東西?”他駭然轉頭。
只見自己的腦袋旁也飛出了一只一模一樣的蟲子。
他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系統,這是什么蟲子?為什么葛鷹身上有一只,我身上也有一只?”
【這是子母應聲蟲,如果把子蟲與母蟲分別放在兩個人的耳邊,擁有母蟲的那個可以聽到子蟲附近的聲音。應該是剛才那個操獸師所控制的,逃跑時沒有想起來,現在想到回收了。】
子母應聲蟲?
“聽起來:這玩意和我們那個時代的竊聽器有點類似?”
【沒錯。】
福樂多很是感慨。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眼下這社會,科技被徹底摒棄,但竊聽這種事,卻由變異了的昆蟲來實現了!
“那家伙是什么時候放在我身上的?我居然不知道!”感慨完之后,他便想起這回事,細思極恐!
如果是條毒蟲,那他豈不是要嗝屁?
【應該是你們三個要騎他的變異虎的時候,他放上去的。】
“那個時候?從那時候起,我們已經就被監聽了嗎?”福樂多很生氣:“你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我怎么知道?宿主,我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完全是靠你的五感來實現的!你自己注意不到,我有什么辦法?怪我咯?】
“……我那個時候注意力可能在其他地方,但是你作為一個嚴謹的系統,不應該是面面俱到嗎?”福樂多再次提出質疑。
【抱歉,我沒那么全能。】
福樂多沉默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矮人穹措偷走了至尊指,加載完系統之后,你是否是全心全意為他服務的?”
【是。我是按照自身的程序運行的。為宿主服務,是我的宗旨。】
“但是我把他殺了!”福樂多說:“殺了他之后,你仿佛什么事也沒法生過一樣,又回到我身邊,為我服務。”
【那是因為你又成為我的宿主了。】
“那么,如果有人把我殺了,再把金手指搶走,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一樣?”
【不錯。】
福樂多郁悶地吐了一口氣。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他原本以為:在得知了彼此的真實身份,知曉雙方都是七千年前誕生后,他們會有“老鄉見老鄉,眼淚淚汪汪”的感覺。
但事實卻是:他有點一廂情愿了。
對方顯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盡管歷經七千年,知道無數的梗,會說各種各樣的俏皮話,但它終究不是人。
“如果死王騎士找到了我,他們會不會殺掉我,把你重新搶回去?”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