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呂純剛擺脫了死王騎士的話,他該怎么找到我們呢?”
正在全力策馬奔騰的福樂多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問單木和皮蓬。
“說的是啊!我們要做些標記,好讓他看到,方便找我們!”單木說。
皮蓬卻道:“但是我們拿什么做標記呢?”
單木頓時語塞。
福樂多很快想到了辦法。
他發現:道路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古樹。
或許,在樹干上做記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停下馬,跳了下來,抽出長劍。
單木等人見狀一驚:“有敵人追來了嗎?!”
“不,沒有,我只是想在樹上做記號而已。”福樂多說,“我們到悅來客棧等他吧!”
隨后他用劍在樹干上削去一塊樹皮,刻上了一個“悅”字。
刻好之后,他翻身上馬,向前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又在另一棵樹上刻上了相同的字。
一連刻上七八個,他才停手。
“這樣應該夠了吧。”他想。“呂純剛如果擺脫了追擊,看到這些字,應該會猜到我們在哪里等他。”
……
當他們趕到悅來客棧時,天色已經徹底大亮。
冷雨鎮的悅來客棧其實離鎮上很遠,與荒郊野外無異,屬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那種。
旅客們如果不在這里住宿,就要等到抵達鎮上之后才可以。
正宗的“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
所以但凡是在傍晚或者更晚的時間趕到這兒的旅客們,基本上都會選擇在這里打尖。
此刻,天已大亮,客人們也絡繹不絕地起床洗漱,順便吃點早餐。
福樂多一行人風塵仆仆地走進店里時,起初并沒有吸引太多注意力。
因為走在前面的是三個大老爺們。
然而當般若蜜兒進來后,情況瞬間改變了。
大多數客人紛紛轉頭看向了這位白衣飄飄的美人。
就像狼群中走來了一只綿羊。
“客人,你們要吃點什么?”店老板殷勤地問。
實際上,福樂多現在并不想吃東西,一夜未眠的他只想睡覺。
但他還是轉頭問向同伴:“你們想吃什么,單木,皮蓬,還有般若……蜜兒小姐!”
他吃驚地看著牧師。
這段時間他疲于奔命,甚至都忘了身上還有一個來自南楚的美女牧師了。
她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
兩眼呆滯,臉頰通紅,渾身上下仿佛沒有一絲生氣。
就連福樂多叫她,她也和沒聽見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咳咳!”
店里的某張桌子上,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似乎是因為淋雨而發燒了。”他頗為禮貌地說:“在下李查,是專門為貴族小姐們提供美麗服裝的商人。我想您可能需要換一套嶄新干凈的新衣服?”
般若蜜兒一言不發。
福樂多卻覺得有這個必要。
“你的衣服多少錢一套?”
李查瞅了他一眼,從他的穿著判斷出他是個來自鄉下的農夫。頓時眼中露出一抹譏笑:“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的衣服,您可能買不起!”
福樂多愣了一下。
“看你衣著這么華麗,應該是個挺成功的商人。我還以為你應該懂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呢!”他說:“你們做商人的,見多識廣,難道不知道以貌取人很容易錯失大客戶,甚至惹來麻煩的嗎?”
李查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鄉巴佬,你是在教訓我嗎?!”他怒氣沖沖地朝著福樂多叫道:“你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有什么資格教訓本少爺?”
“少爺!”
正當他放聲叫囂的時刻,在他身后的一名劍客站起身來,低聲勸他:“我們馬上就要到鎮上了,不宜多生是非。”
“你走開!”李查的怒火瞬間轉移到了自家護衛身上:“擺正你的位置!你不過是個下人!你只見過主人命令狗住口,有見過狗讓主人住手的嗎?”
護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了咬牙退到一邊。
李查喝退護衛,轉頭對般若蜜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