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小巧中透著低調奢靡的錢包,褚西掏出一張嶄新的錢遞過去,“麻煩了。”
拎著柿餅,她并沒有直接去四合院,而是詢問了一下看起來約有三十多歲的人,明確新的床褥家具在哪兒買之后,才打了車,到地方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留下定金和地址,去了四合院。
這個年代,三十多歲的人,大多都已婚,問他們置辦家具被褥,十之七八不會落空。
最后果真如她想的一樣。
出入打車,在這個年代,也是極為奢侈的一件事兒了。褚西不愿交談,上車之后就閉上了眼睛。
等到了目的地,給錢,下車,機械而冷漠。
開門,進院,將手里的兩包柿餅放在客廳,她才去了左手邊的那個院子,敲門,送出禮物。
是一個約有四十歲的清冷女人開的門,視線在她臉上溜了一圈,才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道,“客氣了。”
褚西笑笑,寒暄了一句,就回去了。
這女人是不愿意與別人有太多交流的,眉間有兩道豎痕,客氣疏離,但卻穩重內斂。
恰好,她也不太喜歡與人交往過甚。
鄰居這樣,不錯。
回了院子,再捧了一包柿餅,敲開了右手邊,也就是周言敏家的院門。
今天周日,鄰居都在家,周言敏也不例外。
她看了一眼側廳的兩人,又看了看身邊坐在小凳子上給她剝蒜的老閨蜜,才站起來,輕聲道,“她來了。”
“啊?”錢韻一邊剝蒜,一邊想著事情,聞言一愣,“誰來了?”
“你看上的那姑娘。”周言敏看了一眼院門,回頭道,“我剛才聽著那邊有動靜。”
“那你別去開門!”錢韻一把拉住閨蜜,“我叫我家兒子去開門!”
說著,轉身,近乎小跑地去了側廳。
“華旭!華旭!”錢韻壓低聲音,急急道,“快去開門!”
周華旭一愣,看著錢韻有點不可思議,“媽,按照距離,您比我近一半吧?再說,有喊我的這功夫,您都可以開多少次門了?”
“你快別說了,去開門!”錢韻急了,“外面那姑娘就是前兩天我給你說過的那個!”
周華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錢韻一巴掌呼到胳膊上,拽著人就走。周華旭哭笑不得,回頭正想說兩句,就見他媽“啪”一聲把側廳門關上,沖里面他兄弟肖宗忱殷切說道,“宗忱,等會兒聽到啥動靜,你都別出來啊!”
他要是出來,姑娘都去看他了……
錢韻不得不叮囑兩句,“你兄弟都打光棍這么多年了,我覺著這個姑娘他能相中,你可別出來攪和了!”
周華旭抗議:“媽,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是沒人要才打光棍的,我是沒遇見合適的!再說,我長得也沒那么寒磣!”
經他媽這嘴,他多掉份兒!
“你沒人宗忱好看!”錢韻懟兒子懟得毫不客氣,“別不承認了,這是事實!”
周華旭聞言,木了一張臉,扎根地上,不愿挪動了。
“快給我走!”錢韻聽院門又傳來敲門聲,又一巴掌拍上了自家兒子。
肖宗忱看著緊閉的門,還有兄弟的一聲哀嚎,含笑又坐回了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