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視線落在他書包上,很快就又移開,翻了書包也沒用,頂多知道學校班級,但這個點小學必然已經關了大門,值班人員也沒有。
而她也不想去派出所留下筆錄什么。
“麻煩老板找個人去最近的派出所說一聲,打車費我出。”褚西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跟老板說了。
老板這才意識到什么,一臉驚訝,“你們真不是親姐弟?”
“不是。”褚西語氣肯定,頓了頓,再次說,“麻煩了。”
老板這才喊人去派出所。
陳躍安見狀,拔腿就想往外跑,卻被褚西一把揪住后脖領,摁在凳子上。“老實點!”
“我不要回家!”陳躍安掙扎個不停,“我不要回家!”
褚西絲毫不理會,她從小不缺吃穿,相比同齡人是高出了一大截的,身高一六八輕易壓制住這小子的一五零。
見他還不死心地掙扎,褚西不耐煩地一巴掌打在他身上,“再鬧別怪我不客氣!”
那老板見她這樣毫不客氣,齜了齜牙,勸說,“姑娘,你可別再動手了,萬一這孩子是體制內人家的孩子,那就是根獨苗苗,金貴著呢……”
計劃生育最早可是從體制內開始的,明文規定,誰要是超生,誰家就得辭退。
這孩子看著不大,應該是七十年代末出生的……
褚西沒看老板,只是對著陳躍安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這下不僅老板不說話了,就連陳躍安也有點懵,除了他主動跟人家打架,還沒有人揍過他……
打車往返到底是快,她一直注意著外面,看到那輛熟悉的黃色面的出現,她算好時間,在司機離飯店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站起身,將陳躍安往飯店老板懷里一推,大步往外走。
她動作干凈利落,弄得陳躍安和飯店老板都有些措手不及,等黃色面的停穩,她已經乘坐了另一輛黃色面的離開。
褚西已經走了,那老板再不敢讓陳躍安也走脫,死死抱著陳躍安,直到派出所的人過來,才松開。
瞧了一眼自己手上被撓出來的印子,她“嘶”了一聲,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
褚西一走,陳躍安也不哭了,一臉倨傲倔強地看著穿著制服,戴著大帽檐的派出所工作人員,哼都不哼一聲了。
那派出所工作人員也不惱,伸手要拿他書包,看看能不能找到學校名字。結果才伸手,就見人一縮,抱著書包蹲在了地上。
得嘞,是個硬茬子。
“走吧,帶派出所。”他對著同事說完,就要帶陳躍安離開。
可人直接撒潑了,就不離開,最后還是兩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腳,才給帶走。
褚西看著陳躍安被派出所的人帶走,才跟司機說了一聲,“走吧。”
天晚夜寒,那孩子要是真出點事,派出所的人肯定會調查,她接觸過這孩子,肯定會被問話,說不定還會和他的父母見面。
萬一這孩子的母親真是司藍……
她淡漠看著窗外,其實也無所謂,只是除了肖宗忱相關,她不想再多接觸任何人。
會暴露……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