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得不清晰,人的單雙眼皮沒拍出來,不太能確定……
褚西見他紅著臉比對,似乎還是沒法斷定,想了想,把自己戶口本拿出來,遞過去。
“不……不好意思啊,我沒見過你,怕接錯了人。”趙常助理底氣不足地接過戶口本,檢查了一下出生地和家庭成員關系,這才慌里慌張地把她身份證和戶口本遞過去,簡單做了個介紹。
他跟趙常一樣,也姓趙,只不過大家平時為了區分,不喊小趙或者老趙,直接喊他名字大虎。
收了硬紙板,他彎腰就把褚西推車上的紙箱抱起來,只是這一抱,就覺察出分量來了。
低頭看了看,還沒看出來什么,就聽身邊的褚西說,“是酒,需要輕拿輕放。”
酒?首都那邊空運過來的酒?
這一刻的趙大虎福至心靈,脫口而出,“茅臺?”
問完,想著那令人咂舌的茅臺零售價,又干笑一聲,“嘿嘿,我開玩笑的。”
“如果沒錯,應該是。”褚西提著行李,跟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
她和周言敏去了機場之后,司機笑瞇瞇地包辦了一切。如果是一般的酒,應該不會包得這么嚴實。
得了褚西這么一個答案,樸實無華的趙常助理走路愈發小心翼翼,他覺得懷里不是酒,而是錢,沉甸甸的錢!
等上了車,趙大虎找了個羊皮大衣仔細把那箱酒包住,包完又在上面裹了一個軍綠色棉大衣,裹完,這才小心地給固定住。
天爺!這個天,他只希望打包這箱酒的不是個棒槌,能考慮到西北的冷,里面做了防護措施。不然,恐怕里面的就得凍成冰塊了!
趙大虎開來的車是個吉普車,高座,大輪,幸好褚西個子不低,上去才沒那么費勁兒。
“褚……褚西是吧?”趙大虎不敢多看褚西,別扭著問,“你是第一次來西北吧?”
“嗯。”
聽她應了,趙大虎才繼續說,“這邊冷,你可能不太習慣,但習慣了也就不覺得冷了。”
褚西點頭,對環境她不挑。
“咱們從這兒回基地要好久,你要是困,那就睡會兒。”趙大虎憨厚道,“要是坐的難受,你也說一聲,我靠邊停車,叫你下來走走。”
“謝謝。”褚西回答完,見他有些無措,想著是不是自己回答太簡單,讓人覺得她在不耐煩,就禮貌地回問了一句,“我們回基地需要多久?”
趙大虎沒當回事,直愣愣說,“十幾個小時就到了。“
……
氣氛有一瞬間僵滯,褚西回過神兒,勉強笑了笑,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說完,實在沒忍住,又問,“十幾個小時是幾個小時?”
“十四五個小時吧。”趙大虎注視著前方的路況,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隨意地添加了一個前提,“如果不下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