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看到人。
褚西左邊鄰居出來,見兩人探頭探腦的,只看了一眼,就準備收回視線,卻被司嚴攔住。
“你說她們?”女人掃過司嚴和陳躍安,神色還是淡淡的,但卻停了腳步,“她們不在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等司嚴多問,這清冷削瘦的女人就說完了他最想問的三個問題。
司嚴被噎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女人進了院子,摸摸鼻子,轉身往外走,陳躍安也一聲不吭,灰溜溜地往外走。
莫名有些尷尬。
“舅舅?”陳躍安別別扭扭,“咋辦?”
司嚴:“我怎么知道咋辦?等過完年吧。”
很多人不是一過年,就大包小包地往家趕嗎?說不定這個……誰,就是回家跟褚家人過年去了。
陳躍安想想也是,就點了點頭。司嚴:“你趕緊回家吧,今兒小年呢。”
“我想跟姥爺一起過。”陳躍安抓著司嚴不松手,神情堅定。
“你姥爺不想跟你一起過。”司嚴想把人扒拉下來,結果卻被外甥死死抱住腰。他無奈了,“你想做什么?你是姓陳的,小年不好在我們司家過的。”
這是傳下來的規矩。
而且,他想好好問問老爺子當年的事情,有陳躍安這個累贅在旁邊,說話就得有所顧忌。
招手攔停一輛黃色面的,司嚴一把將人塞車里,往陳躍安身上塞了十塊錢,報了個地址,直接擺手送走跟屁蟲外甥。
目送外甥離開,司嚴又撐開手里的肖像畫,挑眉看了一會兒,卷好,揚手攔了輛車,去找自家老爺子了。
他得搞清楚,真要是他們司家做了缺德事……
嗐!
這叫什么事兒啊!
司嚴抹了把臉,想到已經被送出國接受高等教育的倆侄子,虧心得不行。
而褚西對這些一無所知,也沒有想了解,她只是有些失望肖宗忱沒有來。
趙大虎沒有先帶她去基地醫院,而是先帶她來到了基地見了趙常,兩人一問一答說了一會兒話,趙常就帶著她去了原身父親褚明國的住處,那是一個兩室一廳,外帶了廚房和衛生間的小院兒,看起來很是小巧。
房間里除了床和桌子,還有一面墻的書籍,再沒多余的擺設。
肅殺空蕩,沒有一絲人煙氣。
趙常把鑰匙遞給她,尷尬解釋:“我們基地都會發放一應生活用品,你爸他……他對生活質量要求不高,再加上一個人生活,用不到這么多東西,別人借走也就借走了……”
說是這樣說,趙常還是擰了眉毛,他都覺得空蕩簡陋,更何況這個出手就能在首都買個院子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