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肖宗忱沒有來。
就連領導趙常,也沒有去醫院看褚明國。
一直到年初六上午褚明國出院,一樣沒有見到兩人。
孫老頭和褚明國都是基地的老人兒了,自然是見怪不怪。褚明梁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問出口。
他在這邊呆的時間比褚西長,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基地有基地的規矩,有些東西不能問,問了也不一定得到答案。
而科研人員的每分鐘都很珍貴,或許有什么靈感迸發也不一定。
褚西更不是多嘴的人,自然也沒有問。
孫老頭,“復健的注意事項都在紙上寫著呢,我沒注意到的,你家丫頭也都問得清清楚楚,不確定的就問她,她肯定知道。要是有哪兒不舒服,隨時來找我們。我隔三差五也會去看你,給你推拿下。”
主治醫生看看孫老頭,有些無奈,該說的話都給他說了,他還說什么?
“你沒什么大問題,保持心情愉悅,會恢復得更快更好。”
主治醫生說完,就有小護士來喊他,他跟褚明國點頭致意,轉身大步往病房去。
褚明國看著住院部大門,長長出了口氣,笑著朝孫老頭說,“您快回去吧,之前麻煩您了。”
他一說話,就有白色的哈氣冒出來,遮擋住儒雅俊朗的臉,孫老頭怕他受凍,趕緊揮揮手,送別三人。
褚明國穿著厚實的軍大衣,就連鞋子都厚實得有些笨重,頭上還戴著**帽,整個人像是被封印了一樣,只能慢騰騰地挪動。
趙大虎扶著他,也慢騰騰地走著,只是那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想笑,又盡力忍著。
褚西拎著基地之前送來的禮品跟在兩人身邊,瞧了眼表情古怪的趙大虎,沒說話,又回頭看了一眼拿著褚明國日用品的褚明梁,說了聲:“小心。”
今兒初六,初四這邊又下了場雪。
西北下雪,不像南方那么秀氣地只飄幾片雪花,狂放得肆無忌憚,人直接往雪地里倒下去都沒問題。
褚明梁抱著一個搪瓷洗臉盆,臉盆里放滿了東西,想看腳下,都得側著腦袋。聞言,他走路又小心了一些。
這臉盆里還放著褚西從首都那邊帶來的一罐奶粉,萬一摔了,就撿不回來了。
褚明國走路累得都要喘氣了,即便是冬天,在西北這片土地,他也從沒穿過這么厚的衣服。
走到車邊,他看了一眼走路輕巧的褚西,沒忍住嘆了口氣。
今天出院這一身,全是閨女要求的,他拒絕不了。
“回去就好了。”褚西彎彎瑞鳳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再忍忍?”
褚明國心下嘆了口氣,慢騰騰挪到車里。
給他關上車門,趙大虎沒忍住笑,“我第一次見褚工穿這樣!”
以前冬天,褚工都是羊毛衫,棉背心,一件基地發的外套了事。經年累月,都是如此。
現在都包成一個球了!
褚西微微挑了挑眉,嘴唇微動,“他在看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