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兒郎當,滿不在乎,對生活一點都不熱情。孫老頭看著她,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感覺趁人不注意就會去出家呢?”
他也是納了悶了。
褚西:“那你就想多了,誰出家,我都不可能出家。”
就她這樣的人,最好是不需要有什么身份,不需要有什么屬性的,不然萬一誰惹了她,她可不想礙于身份,放過什么人……
“至于你說的吊兒郎當——”褚西想了想,揶揄地笑說,“大約是我比較隨意,沒有如當下人一樣,你說對不對?”
孫老頭被她說得有些懵。
褚西還沒放過他呢,“我這樣平和,別人也不會找我事兒,別人不找我事兒,我也不會搞事兒,所以啊,這樣挺好的。”
“……你,”孫老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想了一會兒,說,“你隨便吧。”
說完這句話,他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有人喜歡肖宗忱那小子,你真沒什么看法嗎?”
“你要我有什么看法?”褚西攤攤手,“都告訴你了,拒絕了,不可能的。”
最開始提出這個建議,就那倆原因,一個是化解掉流言蜚語,不讓肖宗忱為難;一個是看到肖宗忱因為幾個字眼紅了耳朵,自以為是他可能喜歡自己……
再多的,其實也沒有了。
現在仔細想想,當初說這句話固然有玩笑成分,但也有著幾分認真,幾分忐忑,幾分唐突,他拒絕之后,她其實有幾分如釋重負的……
“我的意思是,”孫老頭愁得直撓頭,“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歡肖宗忱,我就去給你們說和說和。我在這邊這么多年了,多少還有點分量,肖宗忱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看在眼里,這么多年也沒跟誰不清不楚,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毛病。”
他見褚西只是聽著,并不發表意見,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以為她不相信自己說的,保證道,“真的,他除了性子直,不會說話,其他都挺好的……”
說完,又覺得哪兒不對。
現在姑娘家不都喜歡會說話的,甜言蜜語的人嗎?肖宗忱不會說話,不就說明不會甜言蜜語?性子直,不就說明不會處事?
他吸了一口涼氣,頓時覺得牙根都酸涼起來了。
“其實,他也挺會說話的,性子也沒有特別直……”孫老頭,“真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小姑娘喜歡他了。”
褚西:“除去別的,他長得俊應該占一半要素。”
其實,她曾想象過肖宗忱的長相,在那面部都被灼燒的不成樣子的情況下。
她一直認為他好看。
因為一個人通身的氣蘊,眉眼間的清華,當不會是不好看的。
但這輩子真遇見他,卻沒有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好看,通身沉穩清雋芝蘭玉樹,可不經意的動作神態,卻又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心有赤誠信仰的……溫秀青年?
很抱歉,她形容不太出來這種感覺,但他確實讓人感覺到了他的人格魅力。
“你也覺得他長得好看?”孫老頭,“那有沒有想據為己有?”
可能在外人看來,他說這樣的話有些不正經,但兩人在心理上一直是平輩交,這樣對人生未來的探討,卻充滿這暖情。
褚西搖搖頭,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不想。”
她上輩子跳脫出泥淖,成為自己最想成為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