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安靜吃著飯,對兩人的對話并不發表意見,也不插話進去。
話到了這里,再次歸于沉寂。
兩人分屬不同的項目組,再加上保密,并不會就專業知識,或者其他的東西進行交流,所以,這會兒真沒有話題聊。
“西西,你現在有幫著代課嗎?”
既然請了人來家里吃飯,基本的待客禮儀,褚明國還是想要顧及一下。肖宗忱那邊沒話說,就只能找褚西說話了。
褚明國開了口,肖宗忱也看了過去,母親周言敏在他臨行時就說過,跟褚西投緣,想要她往首都考。
不知道她幫著代課的話,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學習進度。
褚西捏著筷子抬頭,眨了眨眼,理解地順著說下去,“沒有。”
“那兩個老師還沒生,但差不多就是最近了。”她想了一會兒,“她們還在堅持上課,大概這個月下旬,或者六月初,我就得上崗了。”
試課是早就試過的,校長和幾個年級老師聽課,她在上面講,結果應當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定下來。
當初為什么答應校長應下這個差事呢?
褚西思緒拉遠,應當是為原身還人情。
一個是醫院的人情,孫老頭進行盡力地為原身父親褚明國推拿針灸,使得他昏迷的大半年,肌肉幾乎未有萎縮,褥瘡也沒一個。
另一個就是褚明梁的人情了,或者準確地說,也不是人情,而是因為他對子女的態度。
那是她不曾擁有的……
收回思緒,褚西眼睛微微彎起,“其實無所謂早晚,我自己的學習進度已經拉滿格,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我未嘗不能查漏補缺。”
她語氣太過無所謂,也沒有身為一個高考生的緊張模樣,褚明國和肖宗忱就是再相信她,也想跟她說上一句,叫她不要大意。
看他們都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褚西把隨意的態度收斂了一些,“先吃飯,吃完飯,給你們看看我最近記錄的模擬成績。”
肖宗忱此時此刻的神情跟褚明國高度一致,讓褚西覺得自己可能有兩個爹……
“哦,對了。”褚西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笑望著兩人,“托你們兩個給的便利,大伯找到褚智慧了。”
褚明國捏著筷子的手一頓,“你大伯來電話了?”
“不是電話,是信件。”褚西雙手搭在桌子邊緣,笑瞇瞇地道,“我無法預判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所以就先拆開看了看。”
“褚智慧確實在首都,大伯很幸運,她并沒有去娛樂場所,而是去了后海那邊,做了小群演。”
說到這里,褚西頓了頓,笑得別有意味,“沒有違法亂紀,挺好。”
肖宗忱聞言,對上她視線,安靜沉默。
他似乎能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她想說如果褚智慧一旦違法亂紀,她一定送她一程,把人弄進去……
褚西不閃不避,對上他的眼,笑得坦蕩自然。
是啊,她就是這個意思呢。
肖宗忱抿唇,還是看著她,卻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眉毛還是輕微皺起。
合情合理,她為什么要用這種顯得很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