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風扇拼命地轉著,吹得她已經長長的頭發不時飄到臉上,褚西把頭發扒拉開,還是繼續望著房頂。
肖宗忱無恙,似乎也沒有那么待見她,所以高考后離開基地,她能做些什么來打發這漫長歲月?
褚西不想給肖宗忱造成困擾。
所以,肖宗忱整張臉到脖頸處的大面積嚴重灼傷到底是怎么來的?起因是什么?時間是哪一天?
***
七號參加高考,因為考場在市里,所以要提前過去,一個是防止出現意外耽誤時間,還有就是提前熟悉考場。
五號早上,褚西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日常用品,以及學習考試相關的東西,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到了學校集合。
褚西以為會是一輛大巴車,結果到了地方竟然是一輛輕卡,那車主她還認識。
給人修了兩回車呢,能不認識?
大約她是最不慌不忙的一個,到學校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上了車,就等她一個了。
褚西莫名,從家里到學校的時間,她向來把控的很準,這次還預留出來半個小時。
總不至于她沒有時間觀念吧?
褚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
嗯,離規定的出發時間還有將近四十分鐘……
沒有遲到,褚西也就放心了,她放下手腕,繼續往前走。
輕卡司機一看她就笑了,爽朗地打了聲招呼,拍了拍身邊的凳子,“來,踩著這個上去。”
褚西:“謝謝。”
校長帶隊,見她過來,伸手,“把你東西先遞上來。”
還不等褚西動手,輕卡司機已經一手拎起她的箱子,給遞了上去。
褚西愣了片刻,點頭:“謝謝。”
她一般都是自己動手的,卻沒想到今兒還能得人家主動搭把手。
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弱雞仔,也從沒想過女性就該享受優待的褚西,不適應中,還有些新奇。
見箱子已經上去,褚西抬手,扣住車廂一點,一使勁兒,就輕巧地跳了上來。
眾人都看著她,那在陽光下白得發光,還透著細膩柔潤光澤的手腕,就這么大剌剌地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所以,也就顯得她手腕上的表異常好看。
陽光打在金屬表鏈上,還反射著刺目的光。
有個老師笑道,“褚西,你這是有幾只手表啊,今兒看到的跟前幾天帶的不一樣啊。”
“這牌子我認識,滬上的名牌。”輕卡司機一邊把車廂兩邊的保險卡上,一邊回說。
他一說滬上,車廂里的人都羨慕起來,那可是滬上啊,有些人一輩子都去不了的大都市呢!
褚西點點頭,沒覺得有什么。
剛來這個時代的時候,她也沒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又敬重生命不敢輕言去死,所以就給自己找了個興趣。
表,她有不少,今兒戴的算是她眾多手表里面比較低調的。
不像之前覺察到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她特意戴的比較騷包的名牌鉆表。
當然了,后來她發現,那表雖然騷包名貴,但沒有人認識……
尷尬嗎?
有點。
尤其是今天被眾人羨慕的視線包圍著,更覺尷尬。
感情之前放了啞炮,沒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