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他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從相識便是。
「你想要做什么?」
秦朗:「怎么,不勸我回頭嗎?」
「你選擇跟陸云臺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回頭。而且,現在回頭似乎也太晚了些」
秦朗:「你果然是一個冰冷的家伙。」
方詩遠靜靜看著,打字的手停頓了下來。
他想了想,問:「為什么要跟他走?」
秦朗:「你可以理解為臭味相投。」
「臭味相投便稱知己?」
秦朗:「咱們很久沒有好好聊天了,你還是這么不饒人。」
「他已經死了,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這都是自取滅亡。想要做游離在法律之外的執法者,根本不可能。」
秦朗:「這是他的選擇,而不是我想要的。」
方詩遠皺了皺眉,「你想要什么?」
秦朗:「你覺得呢?」
方詩遠認真想了想,「你一直想要叔叔阿姨醒過來,你一直對生活充滿希望,你謹小慎微唯恐做錯事,你脾氣不好卻一直壓抑著自己,你沒有耐心卻學會了低頭,明明你連生病都不敢。」
秦朗:「原來我這么好。」
秦朗:「可那也只是以前的我。」
「對,這是以前的你,所以我現在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猜不到。」
秦朗:「我受夠了。」
方詩遠沉默半晌,他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只能繞開這個話題,「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早就覺醒了能力。」
秦朗:「沒錯,在車禍的第四年,我被不良堵在校外巷子里的時候。」
方詩遠想過是很早,但沒想到是那么久遠的以前。
而且,他記得這件事。
「所以,后來那幾個不良的車禍,是你做的?」
秦朗:「我說過,你太低估我了。你覺得如果我要報復的話,會僅僅是他們幾個嗎?」
方詩遠手指動了動,他想到了秦朗在學校受到的無數白眼,而其實來自同學之間的很少,多的是來自任課老師。
學生甭管早熟與否,雖然人與人之間不同,良莠不齊,可有些事總是能拎得清的,除去一些心理扭曲的孩子,很少有人會做的太過火。
尤其是,他們會有那種虛榮的同情心。
因此在同學之間,最多就是背后議論或是逐漸疏遠,而不會當面直接給人冷眼難堪。
但老師不一樣。
為人師表是有,可也有表里不一。
方詩遠覺得秦朗如果要報復,當時學校里應該會有幾場追悼會。
「那你想要什么?」他直接問道。
秦朗:「游戲么,慢慢玩就是。」
「游戲?什么游戲?」
秦朗:「這個你以后會知道的。」
在方詩遠還想追問的時候,秦朗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會暫時按照陸云臺之前的意愿做事,可能會跟警方交手,比如說你心里最在乎的那個人。」
方詩遠雙眼瞇了瞇。
秦朗:「最后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陸云臺并非是一個人,不過這個你應該早想到了。」
然后,不等方詩遠再回話,他就已經下線了。
而看著他最后發來的這條消息,方詩遠想到了之前陸云臺所說的那句話,‘我們是不死的。’
“不死么。”他眼眸沉了沉,里面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