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兩個人的消費是一千一百塊左右,但當時沒有手串了,最后的兩個剛給了前一個買單的情侶。但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怎么說呢,她也不是不依不撓,就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那眼神挺嚇人的。
她還掐著邊上這男人的胳膊,我看著那個用力啊,然后她說‘憑什么給別人手串不給她,是不是看著她花的錢不如別人多,所以瞧不起她’之類的。
我當時還解釋了,只是別人買單早,然后手串剛好贈完了。那個男人就拿了錢包出來,說錢他不缺,今天非得給女朋友手串不可,妥妥的霸道總裁,挺傻的。”
男侍者臉上不免地有些嘲諷,大概是顧慮形象,沒說的太過分,只不過光是回想臉色就不太好。
方詩遠見此,便拿過柜臺上的菜單,劃了兩杯打包咖啡,但拿了三杯的現金,放在了菜單夾里。
男侍者下意識瞥了眼,一笑,接著道:“后來我說要不留個聯系方式,等手串到了馬上通知他們,您也知道,我們就是打工的,當然惹不起來這里消費的客人,萬一接到投訴,扣工資和獎金不說,還可能丟了工作。”
方詩遠理解地點點頭。
“后來還是那對情侶把手鏈讓了出來,就這樣,那女的還一臉不高興,當場把手鏈摔在了桌上,說什么這是別人不要的。”
男侍者搖搖頭,“最后不知道那男的跟她說了什么,兩人還是戴上走了。”
“那這兩人給你的印象是什么樣的?”方詩遠問道。
“裝嗶男,挺矯情一女的。”男侍者說道:“不過那男的應該挺喜歡這女的,他以前來過這里幾次,也是帶著不同的女人來,但還是第一次得贈手鏈。”
方詩遠自然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問道:“你說他來過好幾次,還記得是什么時間嗎,比如早中晚?”
“中午吧。”男侍者想了想,確定道:“是中午。”
“穿著打扮呢?”方詩遠道:“是很正式的西裝還是比較隨意?”
“這個,西裝吧,跟照片上穿的差不多。”男侍者眼神有些不確定。
方詩遠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
當即,等咖啡送來之后,他便道謝離開了。當然,在離開前還是打包了一袋蛋糕,算是招牌。
出了西餐廳的門,許凡真喝了口咖啡,隨口問道:“你怎么不看監控?不是有叔叔的證件么。”
方詩遠一笑,“那么久的監控錄像有沒有還是兩說,而且在這里用假證件風險太大,如果他真仔細看證件的話不就暴露了么,我姐也有可能會查到這里,麻煩。再說,這是犯法的。”
許凡真白了他一眼。
“那現在怎么辦?”她問道:“線索到這里就斷了呀。”
“誰說斷了。”方詩遠道:“這里是CBD,每次帶不同的妹子來這里消費,穿得西裝革履的,不可能是搞推銷。”
“你是想說,他這是泡妞兒?”許凡真眼睛一亮,“而且他可能就在這附近工作,或者說就住在這附近。”
“照片上,他穿的都是名牌,但太整齊干凈。從他皮鞋上的污漬來看他不是強迫癥,那這么整潔的裝束只能表示,這身衣服他很少穿,或者說是剛買的。因為襯衣的領口能看出還很硬,沒有折痕,而西褲的線痕很明顯,手腕上搭著的西服也疊放得很小心。”
方詩遠看著來來往往的長街,以及四面環繞的摩天高樓,緩緩說道:“這人是在釣魚,他的鞋幫上沾了泥,可從照片的背景上來看是晴天,這說明他租住的環境不太好,出門的路上照不到什么陽光。”
許凡真夾著蛋糕袋,連忙拿出照片來看,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