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的速度太過遲緩,連普通人都很難抓住,更別說李燃了,李燃立刻揮出剪刀,鋒利的刀刃輕易便將血泥人形的頭顱切開。
頭顱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灘粘稠的糊狀,里面沒有任何器官組織,完全由血泥組成,也毫無靈智,不會畏懼,依照本能行事。
血泥人形的創口處血漿四濺,李燃連忙閃避,不想沾上,他見過一個學生沾上血塊的下場,慘不忍睹。
被切掉腦袋的血泥人形也并沒有死去,似乎沒有任何影響,被切斷的部位血泥蠕動糾纏,一顆血泥組成的丑陋頭顱再次成形。
“殺不死!”
李燃又嘗試性的對這團血泥人形進行了數次不同方式的攻擊。
但血泥人形仍然毫發無傷。
這點其實不出李燃所料,他認為這個寢室就像一張巨大的蛛網,524寢室里的那只鬼東西就是蛛網上盤踞的可怖蜘蛛。
而血泥人形是它的傀儡,這些血泥人形與粘稠血漿相連,屬于這張大網上的一部分,與覆蓋了整個宿舍樓的粘稠血漿融為一體。
看起來只要524寢室的鬼東西不死,粘稠血漿還在,它們就不會被殺死。
不過李燃實際上還有一個主意,他很想把死人手骨放進血泥人形的體內試一試,看死人手骨能否克制它們,但比較了收益后他只得作罷。
這截死人手骨能阻隔鬼東西,是一件極為不錯的鬼具,李燃只有一個,他可不想隨便浪費掉,得不償失。
咕嘟!咕嘟!
這些血泥人形之間信息互通,在李燃動手對這團血泥人形攻擊無果后,其它的血泥人形便都發現了他。
周圍的地面上鼓起血色氣泡,就像惡心的腫瘤一樣,數團血泥組成的模糊人形逐漸升起。
而它們的數量還在逐漸增加著,其它血泥人形都趕了過來,無形中為宿舍樓內的其他幸存者降低了危險。
李燃不敢再停留,立刻離開這里回到杜子建身旁。
“老李你不要命啦,咱們躲這些血泥人形還來不及,你還敢上去招惹它,萬一把你弄死了咋辦。”杜子建后怕的道。
剛才他一直提心吊膽的看著,唯恐李燃失手被血泥人形殺死,心驚膽顫。
李燃不為所動,當即道:“不招惹它怎么找到離開的辦法,咱們被困在宿舍樓里,遲早會被它們堵住,早晚還是得死。”
杜子建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
不過敢這么干的也就李燃了,他覺得就算是平時看上去膽子最大的大壯這會兒肯定也在到處躲藏,哪里敢主動找血泥人形的麻煩。
“放心吧,我不會作死的。”李燃拍拍杜子建的肩膀,“走,我們離開這里。”
四樓走廊里的血泥人形越聚越多,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兩人連忙離開,來到五樓,等待那些血泥人形散去。
大壯他們幾人還活著,血泥人形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它們不會全部追逐李燃不放。
兩人來到五樓,雖然走廊的盡頭就是524寢室,不過這里看上去和其它樓層沒有什么區別,走廊上也有幾團血泥人形在蠕動。
為了避免被它們發現,李燃帶著杜子建推門進入樓道旁的一個寢室內。
不過一進寢室,李燃便怔住了。
“臥槽,有人!”
杜子建更是險些叫出聲。
這間寢室內,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蹲在窗臺前,在他的身上裹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
這個人的臉色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沒有一丁點血色,嘴唇發紫,就像一具冰冷的尸體。
居然是李燃白天時在湖邊碰到的那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