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早已嚇得噤若寒蟬,但他們的神情分明在說:誰會那么傻?以為我們是三哥嗎?
“不相信么?”
梅一白信步走到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看看下面那些人。”
夫妻二人戰戰兢兢地湊到窗邊,向下望去。
他們的房子位于五樓,從窗邊可以看到路燈下徘徊著好幾個陌生人,有男有女,這些人用古怪的眼神齊刷刷抬頭與他們對視。
“這些人以前也不信,現在嘛……為了求我再咬他們一口,他們可以為我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比如在警車來的時候主動鉆進警車的車輪下,以阻擋警車。”梅一白微笑,“所以你們不要考慮反抗、逃跑或者報警之類無聊的把戲,痛痛快快地配合我,咱們可以盡早結束這一切。”
夫妻倆如墜冰窟,被殘忍地斷絕了一切掙扎的希望。
“不要那么垂頭喪氣嘛,跟你們講,我的吻技可是超棒的,絕對值回票價!”她的視線在三人臉上來回巡梭,“那么是誰來呢?”
她望向女人,頗感興趣地說道:“女性我也是可以的哦。”
“還是說……由我來作為導師,讓這位小帥哥邁向成人的階梯?”她的視線落在男孩的臉上。
男孩的臉莫名一紅,但他的眼睛馬上被他媽給蒙住了,“寶貝,別看她!”
“或者……果然還是由一家之主做出一點點犧牲和奉獻呢?”梅一白盯著男人,挑逗地舔了舔嘴唇。
男人撲通一聲跪下來,磕頭如搗蒜,“求求你,這屋里你拿走什么都行,我們絕不會報警!你想要錢,我們也可以寫借條,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不要別的東西。”她輕快地走向他們。
“等等!”女人像是剛想起什么,滿頭冷汗地說道:“你是超凡者對吧?我聽說,超凡者是不能隨意傷害普通人的,否則……”
“那種自我束縛的清規戒律,只對正人君子有效,你們覺得我像正人君子嗎?”梅一白噗嗤一聲笑了,“當然,你們也不是,正人君子不會跟我產生交集,對嗎?”
她妖嬈的背影在燈光下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而其他三人則像是被扔進蛇窩里的三只小白鼠。
大約半小時后。
“嘻嘻……哦哦,我飛起來了……飄啊飄啊……嗚嗚……小火車開動啦……嗚嗚……學妹,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可以嗎……***,你不能這樣啊,我有女朋友了……結婚……咱們結婚吧……我……我當爸爸了……嘻嘻……”
男人光著上身躺在餐桌上,但并不是為了表演男體盛之類的刺激節目。
他的瞳孔放大,視線沒有焦點,口中胡亂地呢喃,臉上的表情非常放松而安逸,仿佛身在云端。
他在做夢,無比美好的夢,夢里是純粹的快樂時光,以現實經歷為基礎的妄想,比現實中的一切快樂百倍。
他的左下腹有一道新鮮的傷疤,是剛縫合的刀口,刀口長度并不長,可能也就相當于成年男子的拳頭寬度,也沒流多少血,足以證明施術者的技術精湛。
秘醫梅一白,或者說是被紅葉學院內部用“弗蘭肯斯坦妮婭”代稱的這個女人,神態輕松地從衛生間走出來,她的手還有些潮濕,因為剛掉手上的血污。
她扯過餐桌上的紙巾把手擦干,查看了一下男人的瞳孔,一切盡在掌握,這畢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