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惟靜早就猜到,迦梨犯的血案不止一場,就算紅葉學院慈悲為懷,其他血案的直接或者間接受害者也不會放過迦梨。
“是的,沒錯,目前迦梨就被關押在校醫院里,事實上我剛從她那邊過來。”路惟靜坦誠道。
凱瑟琳重新審視路惟靜,她起初以為這位姓路的老師只是一位普通的校醫,但既然迦梨被關押在校醫院里,那說不定就是路惟靜在負責看守,若是如此,路惟靜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貴校是否已經決定了對迦梨的處置方式?據我所知,迦梨血案累累,罪大惡極,絕不能放虎歸山!”凱瑟琳試探著問道。
路惟靜搖頭,“暫時還沒有吧,目前還處于審訊和尋找證據的階段。”
“哦……”凱瑟琳不禁心里一松,與其他四位修女交換眼神,又進一步試探道:“路醫生是否知道,迦梨就是加爾各答大屠殺的兇手?”
“是嗎?你們確定么?我倒是聽說過發生在加爾各答的慘案,沒想到居然是迦梨做的?”路惟靜反問。
“是的,我們充足的證據,包括在南亞得到她的出入境記錄,以及血案當天有人指證她在垂死之家附近出沒,她獨特的殺人手法別人很難模仿,另外,最確鑿的證據是,死者里有人在臨死前用手機拍到了她的影像,雖然由于光線的原因有些模糊,但綜合起來絕對不可能是別人。”凱瑟琳說道。
“這樣啊……”
路惟靜并不懷疑凱瑟琳在說謊,說謊是神職人員的大忌,作為修女,凱瑟琳她們的可信度比普通人要高得多。
“因此,我們這次一是慕名而來,親眼看看聞名遐邇的紅葉學院,以及向學院長轉達院牧長大人的問候,二是請求紅葉學院將迦梨移交給我們處理。”凱瑟琳說明來意,觀察路惟靜的反應。
“哦,這件事不歸我決定,以學院長的意見為準,不過以我個人而言……”
路惟靜正想表示送走一塊燙手的山芋何樂而不為的意思,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抱歉,接個電話。”她說。
“請便。”
凱瑟琳她們駐足,路惟靜獨自走到一邊接電話。
打電話的是值班護士,說有一個學生突發昏厥,已經送到校醫院了,請她回去處理一下,其他醫生今天沒有值班。
“抱歉,有學生生病了,我得回校醫院。”路惟靜掛斷電話,對凱瑟琳她們說道,“我找別人帶你們過去。”
凱瑟琳她們微笑不語,這種情況說什么都不太合適,總不能說你去忙吧,我們自己去找學院長。
路惟靜急于返回校醫院,畢竟突發昏厥有很多種可能,有些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但凱瑟琳她們又不能放著不管,她左顧右盼,想找個人替自己領她們過去。
“姜嬋姬!過來!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
她一眼看到江禪機晃晃悠悠像是沒吃飽的樣子走過來,身后還跟著33號,于是出言叫住他。
江禪機無奈小跑幾步,走過來說道:“路老師,有事么?”
他瞟了一眼路老師身后那幾個修女,不過他不太確定她們到底是不是修女,只是從她們胸前的十字架來判斷,因為她們的修女服樣式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