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倒是很好理解,有時候電腦里下載到某些可疑但又令人忍不住想點開的文件時,把這種可疑文件放在沙盒里打開是個比較穩妥的選擇,即使這種起了誘惑名字的可疑文件其實是病毒或者木馬程序,也危害不到電腦和電腦里的重要文件,既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很安全。
這個類人生物再怎么厲害,和帕辛科娃捆在一起,在電腦程序上也不可能比尤綺絲更厲害,所以她說它逃不出貌似鐵籠子的沙盒分層空間,他是一百個相信。
它出現之后,看到周圍的環境,看到禁錮自己的鐵籠子,異常惱怒,握著欄桿用力搖晃、撕扯,但籠子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他和尤綺絲旁若無人地交談,把少女魔術師的小帕辛科娃晾在了一邊,她先是看到湖面之上被水柱托起的尤綺絲,又看到籠中怪物的出現,害怕得渾身顫栗,她想往后退,腳下又絆到了什么東西,身體一個踉蹌,站穩又后低頭一看,原來是熟睡在草叢里的處于待機狀態的趙曼。
小帕辛科娃更是嚇得不輕,她不知道趙曼是活著還是死了,正常人睡得再熟,被她剛才踩到一腳至少也應該翻個身,但趙曼是一點兒沒動。
“你好。”江禪機的虛擬形象向她打招呼。
“對不起我的英語,不太好”小帕辛科娃有些費勁地說道,周圍只有江禪機一個看著像是活人的生物,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趕快跑到他旁邊。
“那個人還有那個人”她指向湖面上懸浮的尤綺絲,又指向草叢里的趙曼,又驚又懼又急,“她們是誰還有那個東西是什么動物馬戲團的大猩猩嗎我在馬戲團里見過穿著衣服的猴子對了,你知道我媽媽還有我奶奶在哪里嗎還有我爸爸”
一想到父親,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像是快哭出來似的,她想起來父親已經陣亡在戰場上,她剛從父親的葬禮現場回到家,哭得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這么詭異的地方,難道自己是被綁架了
她的一連串問題令江禪機有些招架不住,這些問題他大部分都可以回答,但回答起來比較麻煩,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而且他也不確定哪些問題可以回答,哪些問題最好別回答。
“你不用害怕,這里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那個動物被關在籠子里,那個姑娘睡著之后打雷也醒不了,至于那個姑娘”他安慰道,當說到尤綺絲的時候,他只能解釋道“她看著像是被水柱托著是吧其實只是在表演魔術而已。”
一聽到魔術這個詞,小帕辛科娃的眼睛立刻亮起來,連之前想起父親的悲傷都被稍微沖淡了,望向尤綺絲的視線已經像是在看同行了。
“魔術我沒聽錯吧”她破涕為笑般興奮地說道“她是魔術師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像這樣的魔術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會魔術”
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不論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也喜歡魔術,咱們就是好朋友,喜歡魔術的沒有壞人。
江禪機當然相信,如果她算是魔術師,那就是史上最偉大的魔術師,沒有之一。
得知父親的噩耗與參加葬禮之間有一段時日,剛參加完葬禮的她還沒有完全想好將來要走什么樣的路,距離她下定決心參軍還有數年的時間,畢竟現在她還沒成年,想參軍也沒人要,這數年內她的心路歷程又產生了復雜的變化,但這時候的她還沒有邁過那扇門。
“哦你也是魔術師”他問道。
“算算是吧。”她不太好意思,她以往只敢在奶奶和父母面前自稱魔術師,在外人面前羞于啟齒。
“我我可以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舉起了手里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