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酣醉了半日的郡主殿下已經醒了。
縮在沙發上喝著酸梅湯,聽侍女念著關于李和的信息,忽然,她抬手止住了侍女,皺眉道:“李順加入扶桑會了?”
“是的,殿下。”
“哼!”
聽著郡主不滿的冷哼,周圍的侍女立馬噤若寒蟬,打起十分精神。
只見郡主殿下嘴角冷笑,諷刺道:“蠢貨永遠是蠢貨,這種四九年入**的操作,也就只有蠢貨會做了。”
“本宮都來了南江,還真以為扶桑會能翻起多大波浪?”
“皇兄無奈走了一招險棋,藤原明治這枚卒子順勢過河,若非那群老夫子在背后推波助瀾,這事哪有那么容易?”
“真以為得了首義,就可以為所欲為?”
“大胖為了壓制那群老夫子胡子都抓掉一半了,可見那群老夫子有多難纏。”
“這次反攻污染區,必然是那群老夫子的盛宴,扶桑會的一切努力,終究不過是為那群老夫子做嫁衣罷了。”
“天下真的承平太久了。”
“以至于世人都忘了那些老夫子的殺伐果斷,忘了那白骨累累的尸山血海……”
說著那群老夫子,郡主自己都不自在了,哪怕這次有李璇璣陪她來南江,可一想到要面對那群老夫子,她就頭疼無比。
那群老殺才……
無奈的嘆了口氣,郡主殿下決定換換心情,暫且不管那群老夫子。
只見她眼睛里閃過一絲戲謔,冷笑道:“給慕魚閣下份帖子,請楊家女明日來喝茶,姓李的要是不跟著,那我便舉薦楊家女入宮了。”
“是,郡主。”
領頭的侍女小環應是之后,便吩咐一名侍女下去遞帖子了。
……
月華朦朧,喧囂的天渚市還不到入眠的時候,衣著不羈的盛美女子提著一壺酒,腰懸一柄劍,散漫的從城市走出。
在荒野上,她分明是漫步,但卻同城市快速拉遠。
兩百多公里的路程,就在她喝下第九口酒時,已經被走完了,站在一處丘陵之上,望著面前的污染區,女子打了個哈欠。
漫步,進入。
她的存在,她的氣息,就宛如黑夜中的太陽,無數核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咆哮聲此起彼伏,可,終究沒有存在敢于靠近。
偶爾有兩個傻的愣著沒跑,只是剛出現在視野中,便被無形的劍意絞殺了。
月光打在林間,她宛如廣寒宮里的仙子下凡了一般。
美麗,強大。
駐足于數日前被命名為“囚龍”的二代種尸骸之前,說是尸骸,其實已經沒有任何實體存在,有的,只是尚未散盡的毀滅氣息。
她微微閉目,便看到了當日。
瞬息東來,拔刀而斬,那一刻,藤原明治斬了兩刀,很快。
但,終究差了份霸氣。
同樣是刀,劉天漢的刀卻完全不同,劉天漢抽刀的那一刻,便給人一種強烈的感覺,一種無論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他都能夠用刀斬碎的感覺。
那份刀意,愈戰愈強,留給敵人的唯有忌憚……
藤原明治則不然。
他的刀很利,就鋒利程度而言,天下少有,可,李璇璣知道,只要能夠擋下第一刀,藤原明治就不足為懼了。
最鋒利的刀,也是最容易斷的。
刀的本意就不在殺,在藏。
劉天漢懂藏,所以他的刀如滾滾長江,磅礴不絕,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