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和樹沒有去糾結久保則江的父親死而復生,隨后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但久保則江的回答讓他眉頭微蹙。
從問話來看,久保則江確實沒有接觸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也是對話的局限。或許久保則江不經意接觸到了什么,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木村和樹不死心道,“那你身邊的人有沒有什么奇怪的現象嗎?”
久保則江很想問木村和樹,為什么對他那么感興趣,但還是憋在心中,沒有說出口。他想了想道,“最近我那老爸臉色一天不如一天,很是憔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包養了情婦。”說著,他冷笑一聲,“最好死在女人肚皮上!”
木村和樹沒有去問久保則江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父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每個家庭都有一堆爛事。不了解情況,自然沒有發言權。
而木村和樹對久保則江的家事沒有任何興趣,但久保則江父親的異樣,讓他感興趣,“這種情況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個月前吧…”久保則江不經意道,“說起來那個木雕好像也是一個月前別人送給了我老爸,聽說是一件年代久遠的物件,可惜沒拿到手。”
顯然,對于那只木雕,久保則江還耿耿于懷。他的生活費很少,但他又花錢大手大腳,要是之前能偷到那只木雕,應該可以賣很多錢。
木雕!?
木村和樹若有所思,說起來久保則江剛剛說了,他三天前有偷過那只木雕,也就是有接觸過,至少摸過。再加上久保則江的父親這個月臉色開始憔悴,且那木雕恰好是一個月前別人送的。
問題已經很明顯了。
隨后木村和樹讓將最近去過的地點告訴他,雖然心中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問題是出在久保則江口中的木雕上,但有些地方還是要親自去看看的。
而正好明后兩天是周末,他有大把時間去探查一下久保則江去過的地方。
將這些信息記在心中,他便沒有再問。久保則江看起來很疑惑,但木村和樹沒有解答對方心中疑問的打算。
“周一的時候,讓你老爸來一趟學校。”
“啊?”久保則江傻了,急道,“我已經改邪歸正了,為什么還要喊家長?”
“別急。”木村和樹安撫道,“不是因為你的事,是我有事和你老爸談。”
“有什么好談的,我是不會讓那家伙來學校的!”久保則江恨恨道,“學校如果堅持要叫家長的話,我就直接退學。”
“退學?”木村和樹冷笑一聲,“也可以,周一讓你父親來學校一趟辦理退學手續。”
聞言,久保則江臉色難看。
見此,木村和樹平淡道,“當然你要堅持不讓你父親來學校的話,我也尊重你的意愿。不過我記得你是高一(3)班的吧…高一(3)班的班主任好像是井上老師,等下我去找井上老師談談,這個周末去你家家訪,畢竟你開學后沒有請假,過了將近一周才來學校,這個事情還是很嚴重的。”
久保則江嘴唇囁嚅,半響仿佛漏氣的氣球,無力道,“我知道了。不過我總得知道你要做什么吧?”
“到時候問你爸去。”木村和樹沒有回答久保則江的問題,他看了看時間,吩咐道,“周一的時候,讓你爸穿一身干凈的衣服過來。”
說完,他也不理會久保則江,也不在意對方怎么想。放學已經十分鐘了,他還和佐倉老師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