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劍仙聞言,不禁說道:“青云子道長功力非凡,實乃我酒劍仙生平僅見,上次余杭一別之后,我便回了一趟蜀山,特意去和掌門師兄打聽了一番,但是連師兄也不知道道長的來路,看來道長的確非凡人也。”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貧道此來,只為打破這宿命枷鎖。”
莫一兮聞言,不禁訝然道:“怎么說?”
陸鳳秋抬手一指,朝著不遠處的李逍遙和趙靈兒指去。
酒劍仙看到了李逍遙和趙靈兒,臉上微微一變,他看著陸鳳秋說道:“青云子道長到底為何人?”
陸鳳秋抬手指天,道:“貧道從那里來,這個理由夠嗎?”
酒劍仙聞言,不禁說道:“我師兄馬上就要到了。”
陸鳳秋負手道:“貧道早已等候蜀山劍圣多時。”
隨著陸鳳秋話音一落,只見那天空之中突然又出現一道身形,那是那人滿頭濃密的白發,一絲不茍地束著,五官刻板而又端正,但因太過銳利的眼神而顯得有些孤傲。
“師兄?你怎么這么快!”
酒劍仙看到那道身形出現,不禁嚇了一跳,頗為訝然的說道。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現任蜀山掌門劍圣殷若拙。
只見那劍圣與陸鳳秋遙遙相望,負手說道:“貧道先前聽莫師弟說世上多了一位青云子道長,還有些狐疑,今日一見青云子道長的風采,貧道著實佩服之極。”
陸鳳秋看著那劍圣道:“劍圣之名,如雷貫耳,可惜,劍圣的道著實不怎么樣。”
劍圣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他負手道:“拜月已死,貧道想請道長到蜀山坐一坐,不知可否?”
陸鳳秋卻是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劍圣笑道:“那就等道長有了空閑,再前往蜀山不遲,貧道在蜀山恭候道長大駕光臨。”
陸鳳秋道:“放心,蜀山貧道是一定會去的。”
劍圣又看向那不遠處的李逍遙和趙靈兒,朗聲說道:“青云子道長是天外之人,不在宿命之中,但女媧后人關系到天下蒼生的命運,即便拜月已死,但女媧后人與凡人結合,對于天下蒼生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還望青云子道長三思而行。”
陸鳳秋看向那劍圣殷若拙,他能感覺到那劍圣的修為并不弱,比起拜月來還要厲害一些。
但這人修道修的腦子秀逗了,童年陰影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讓他修成了太上忘情。
這人口中所謂的大愛,便是將自己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然后再躲在蜀山看這風云變化。
在陸鳳秋看來,那一切都是劍圣自己給自己編造的謊言而已。
一個人能將自己編的鬼話也信以為真,可見這人得有多蠢。
蜀山一代不如一代,便是有著這種不懂道,似懂非懂道的貨色太多。
蜀山的行俠仗義到了劍圣殷若拙這里,全成了狗屁不是。
所謂大愛,便是劍圣自己的懦弱和茍且。
因為自己不敢承擔,所以才選擇太上忘情。
明明有著足夠強大的力量,卻是不去改變,還談什么大愛。
陸鳳秋看向劍圣,負手道:“那劍圣的意思是?”
劍圣道:“那水魔獸的力量十分強大,拜月教主雖然身死,但是這十年來,拜月教主一直在給那水魔獸解除封印,水魔獸一旦破封印而出,那便是大亂將至,只有女媧血脈可以將那水魔獸制服鎮壓,所以,一旦逍遙這孩子和靈兒結合相認,恐怕還是難逃生離死別之苦。”
陸鳳秋挑眉道:“所以呢?”
劍圣道:“所以,依貧道所見,還是盡早讓他二人分開,長痛不如短痛啊。”
陸鳳秋冷哼一聲,看向那劍圣,不禁說道:“殷若拙,貧道看你的道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枉你還被稱為劍圣,但在貧道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女媧血脈為人族擋風擋雨這么多年,已經夠了!什么宿命,什么命運,不過是你蜀山無能的借口,自己做不到,便只能讓女媧血脈去犧牲,你生而為人,難道不知道人當自強不息的道理嗎?”
“有些話,本來貧道不想多言,但今日既然你殷大掌門想插手這件事,那貧道便不吐不快。”
“人族的事,本來便該由人族的強者去處理,你殷若拙身為堂堂蜀山掌門,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朝著旁人投懷送抱也就罷了,居然還臭不要臉的蠱惑人家說什么這就是你的使命,應該忘記小愛奉獻自我,成就大愛。”
“結果是什么?結果便是女媧血脈一代又一代的在為人族犧牲,但你想過沒有?她們從頭到尾并不欠人族什么!反倒是人族欠了女媧血脈太多太多!”
“你殷若拙身為人族至強者,堂堂蜀山掌門居然能說出這便是女媧一族的宿命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