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這不是如來的應對,那才是見鬼了。
濟癲對如來的信奉程度也要遠遠超過法海和許仙。
摩訶迦葉,為佛陀弟子中最無執著之念者,深受如來信任。
他可是如來的死忠,無論轉世多少次,也不可能被策反的那一種。
此時,只見濟癲搖了搖扇子,笑瞇瞇的說道:“人家都說好狗不擋道。”
“唯有你們這群惡狗才會又擋道來,又咬人。”
濟癲話音落下,那十幾個官兵便直接撞在了一起,都摔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梁連一看這情況,氣的火冒三丈,然而卻是無可奈何。
他知道,眼前這看似瘋癲的和尚,不是一般的僧人,是會使妖術的!
梁連冷哼一聲,大喝一聲,道:“一幫丟人現眼的廢物,還不快走!”
說罷,梁連直接繞開濟癲,氣沖沖的離去。
濟癲也沒有窮追不舍,而是笑瞇瞇的看著梁連帶著那十幾個官兵離去。
這時,只見那濟癲又醉眼朦朧的朝著保安堂這邊行來。
濟癲走到許仙身前不遠處,搖著扇子,指著許仙,笑瞇瞇的說道:“昔日外道問生死,今日外道入爾心,糊涂啊,糊涂。”
說罷,濟癲便搖著扇子朝著那長街上行去,一邊走一邊唱道。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哎嘿……”
“無煩無惱無憂愁,世態炎涼皆看破。”
“走啊走,樂呀樂。”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酒肉穿腸過,天南地北到處游,佛祖在我心頭坐……”
濟癲的背影消失在長街之上。
小青在一旁看著許仙,道:“許呆子,剛才那和尚對你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啊?”
許仙亦是一頭霧水,道:“我怎么能知道,我又不認得他,不過看起來那和尚倒是有幾分高僧的樣子。”
白素貞在一旁看著濟癲消失的背影,看向陸鳳秋道:“天尊,那和尚的法力很高,便是法海亦是不如,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白素貞知道,自從她入了紅塵劫數,這能出現在她面前的異人,便絕對不是沒有根腳的。
特別是和尚。
陸鳳秋對白素貞的表現很滿意,微微一笑,看著三人說道:“昔日如來未成道之時,有人四問如來座下五弟子舍利子。”
“如來以后有沒有生死問題,要說以后有生死?還是以后沒有生死?或者以后既不是有生死?也不是沒有生死?”
“舍利子道,其余問題皆可答之,唯有這個問題,不能說如來怎么樣。”
“眾人聞言,很不滿意這個回答,于是嘲笑舍利子一番,便直接掉頭走了。”
“眾人走后,舍利子去見摩訶迦葉,將旁人問的那四個問題盡數說與摩訶迦葉聽。”
“說完之后,舍利子問摩訶迦葉,為何如來對于外道所問的問題,不曾給過解答?”
“摩訶迦葉回道,如來的愛執已盡,心無煩惱,而永遠解脫,他的證悟甚深廣大,是不能以迷情的四句所能問,也不能以言詞回答。唯有這個問題不應問,故如來不給解釋。”
“舍利子聽后,滿心歡喜,從此更是一心尊佛。”
說到這里,陸鳳秋停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向許仙。
許仙聞言,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已然知曉自己的前世便是舍利子,那么剛才那瘋和尚對他說的那句話也就十分好理解了。
想到這里,許仙不由看向陸鳳秋,道:“師尊,莫非那瘋和尚便是......”
許仙的話沒有說完,陸鳳秋便抬手打斷了他。
陸鳳秋道:“心里明白就好,凡事都不可能是沒有由來的。”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既然入了本尊門下,那就是本尊的弟子,誰來都無用。”
“安心修行便是。”
許仙聞言,朝著陸鳳秋躬身道:“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一旁的小青聽的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倒是白素貞有所猜疑,看著許仙,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