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的話,那基本上再往里查的意義就不大了。
不過,獼猴王背后還有人……這倒是很出乎意料。光一個獼猴王已經棘手了,如果背后還有一個比他厲害的人,那真是讓人為難了。
猴子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一個泥潭里,每一步都是磕磕碰碰的。不過,走到這一步,他似乎也已經沒有抽身的可能了。
離開監牢的時候,猴子走的是另一條通道,順利避開了望兮所有的耳目。
回到營地,坐在自己廳堂里,那眼睛緩緩瞇成了一條縫。
門外,就有門牙司的細作盯著。自己剛剛走了一趟地下城,也已經被跟上了。毫無疑問地,望兮已經在步步緊逼。雖然暫時還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落到對方手上,但也要注意才行。
另一方面,連與獼猴王共事萬年的禺狨王都搞不清獼猴王的底細,這說明對方非常小心,自己想要一時半會查出點什么來,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獼猴王有問題,這卻又是明擺著的事情。
想了半天,猴子最終喃喃自語道:“水太清抓不到魚,怎么辦?當然是把水弄渾了。”
……
入夜。
風輕輕地吹著,樹影搖曳。
街道上空蕩蕩的,只有偶然走過的幾個妖怪。
新軍營地外不到二十丈的一棟小屋里,烏龜精卷簾一如往昔地打著哈欠,透過窗戶的縫隙遠遠地看著新軍營地。
新軍的營地倒是燈火通明,大批巡邏的兵將往來不斷。然而,都是例行公事罷了,根本就沒什么值得看的。
如無意外地話,這又會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這樣的日子,卷簾已經過了許多許多天了。準確地說,除了上次的情報,他就再也沒撈到什么有意義的東西。每天在一堆毫無意義的情報當中拼命地掏,有時候也會發現看似有用的東西,研究過后,卻又發現是一場空。
返回天庭的日子依舊遙遙無期,這讓他異常地焦慮。
那身旁,他的兩個手下,壁虎精和白鴿精小心翼翼地站著,一聲都不敢吭。
百無聊賴,卷簾忽然開口問道:“你們說,他們什么都不干,要不我們干點什么怎么樣?”
“干點什么?卷簾將軍的意思是……”
“我們搞點破壞。”伸了伸懶腰,卷簾蹙著眉頭道:“我們是細作,細作,又不是只有刺探情報一種功能對吧?我們還可以高點破壞,例如,放火燒了新軍的倉庫。報上去,這應該也是可以記功的吧?”
“可是……上面并沒有讓我們搞破壞呀。萬一因此而暴露了……”
“上面沒說我們就不能自己干嗎?上面還沒說我們查啥呢!”卷簾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兩個手下就是一陣大聲咆哮,嚇得兩人都縮了縮脖子。
不過,大概連卷簾自己也覺得這辦法不可行吧,也就罵了一頓便消停了。一個人坐在一旁生起了悶氣。
就這么呆了一會,壁虎精忽然伸長了腦袋道:“將軍,新軍的倉庫……”
“知道啦!”卷簾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會去放火的!”
“不是,將軍,新軍的倉庫真的著火了!”蜥蜴精指著窗外嚷嚷了起來。
一下子,卷簾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