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檢查后,白浪確認對方的傷很嚴重。已經脫離尋常意義上,能通過血瓶自愈的‘普通傷勢’。因此他的隊員將全部‘藥劑’消耗掉,也只能做到勉強遏制傷勢惡化。
這位隊長的胸膛處,有一道近乎開膛破肚的抓痕;肩膀與頸部連接處,有被撕咬的痕跡,肩胛骨已經粉碎。兩處傷口不僅嚴重,并且被狼人病毒‘感染’。
用自家八婆血統的說法,就是‘血脈純度’遭受污染,開始出現偏移。尋常治療手段已經難以生效,這屬于異常負面狀態。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你被狼人咬了,就能變成狼人。普通人被奧斯本工業的放射蜘蛛咬后,只有死一個下場,而不是變成蜘蛛俠。
這位隊長的狀況也是如此……索性他還沒強化過血統,正以人類的姿態被一點點侵蝕,緩慢的衰弱而死;若他強化了與‘狼人’沖突的敵對血統,這種侵蝕感染將更加劇烈,死的更快更慘更痛苦。
聽到白浪的分析解釋,那個女性契約者臉色一片慘白,乞求道:“你一定要能你救他對不對?你一定要救活隊長!”
“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白神醫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話音未落,便在眾人猝不及防之際,以迅雷之勢將一柄閃爍寒光的螺絲刀,重重捅進隊長的心肺之間。
他的臂力十足,可以看清小臂肌肉爆發的輪廓,隨著最后一個‘的’字用重音吼出,他右手一用力,便聽到‘噗嗤’一聲!
那根細又長的十字螺絲刀,便穿透層層阻隔,深入胸膛,只留下一個手柄。
黑色的血,像是一股小噴泉般噴射呲出。
“啊啊啊……啊!”
昏迷中的隊長直接被痛醒!他瞪大了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盯住白浪,控制不住向外咳血、吐血……
感動的表情還沒維持半分鐘,那個女性隊員就轉變成被欺騙后的震驚、恐懼、狂怒。隨后像一頭暴怒的雌獅,兇惡的死死盯住白浪,質問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騙子!為什么要下殺手?!”
說話間,她已經抓住身邊的武器,就要殺掉并未回復她,仍認真將螺絲刀‘拔出來又插回去’,玩的不亦樂乎,毫無抵抗之意的白浪。
“等等!”
另一個將浪引進來的同伴突然伸手阻攔,察覺到白浪的淡定不似作偽,如果真的在報仇,絕不會這么冷靜,好像在用打氣筒給輪胎打氣一般,將那根螺絲刀在隊長的胸口戳來戳去、攪來攪去……“你仔細看!”
被同伴吼了一聲,女性契約者才略微冷靜一點,再看去時,目露驚訝:“這是……?”
她先露出疑惑,接著震驚道:“隊長沒死?!”
此刻隊長的表情,已經從痛苦轉為舒緩。雖然被一把螺絲刀刺穿后,又被插來插去,并且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樣子,在這昏暗密閉空間的微弱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恐怖。但他的氣息卻恢復平和,隱隱還有點享受?
“哼!少見多怪,這是放血療法!”
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的白浪,沒有半點慌張,仿佛受威脅的不是自己,依舊全神貫注的拔出螺絲刀,在隊長的身上繼續扎窟窿。
噗嗤!噗嗤!
捅穿了一處又一處,污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世人愚昧!對我的職業充滿了誤解與偏見。我原以為你們身為契約者,見多識廣,必有高見。沒想到……連這點簡單的醫學常識都沒有!你還愣著干嘛?要對我下殺手嗎!還想不想他活了?”
神醫浪瞪了女性契約者一眼,對方立刻收回長刀,低頭認錯。
旁邊,另一支隊伍全程旁觀的兩個契約者。他們與臨時小隊沒有交情,卻也被白浪一并涵蓋進去進行了鄙視,突然有些不淡定了,在心中辯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