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田富貴心情好了許多,開始自顧自大吃大喝。
而他的舉動,引來了酒樓食客的關注,不少人認出他身份,但礙于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并沒有路見不平。
直到又一伙人登樓出現……泰山派天松道人領著弟子來到二樓,余光瞥見恒山師太們制式服裝后,立刻望了過來。
接著就看到田富貴舉起酒壺往嘴里灌的一幕。他身旁,一只小鵪鶉狀的未成年小尼姑僵坐不動,嘴里咬著一根雞大腿,雞腿骨想一口炮臺從嘴里伸出,瞄向前方,眼角淚水不斷滑落的詭異畫面。
天松道人都被儀琳的造型嚇了一跳,緊接著發現這位恒山派師侄被田伯光點穴制住。
他心中有些慌,田伯光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不必青城余滄海差。自己對上的話,論武藝他要高出一點點,然而他泰山名門正派,交手常以切磋為主,點到為止,不提倡爭狠斗勇。若與田伯光這種刀口舔血,百無禁忌的邪道交手,他往往會因下意識留對手一命而陷入被動,被拉平差距。
若視而不見,五岳弟子被采花賊劫持,他卻不聞不問的離開,損的是泰山派威名。
就在天松做心理斗爭時,二層的食客們紛紛投來吃瓜看熱鬧的目光,讓他處境更加被動。最終,天松老道選擇拔劍!
而喝酒的田伯光,全程關注著樓梯,對身旁的‘禿頭雞腿炮臺’毫不在意。昨夜拜了邪能圖騰后,他就喜提辟邪套餐。
白浪將林遠圖遺留的那只玉蟬,以華佗術植入海底輪中。田富貴即便沒修煉相關內功,在白浪辟邪真氣的激活下,也順利獲得強化,漸漸感受到‘半步先天’的境界。
只可惜昨夜才種蠱,時間太短,尚未徹底適應,否則他的實力還能迎來一輪飆升。
當天松毫不將就的與徒弟聯手圍攻時,田伯光上一秒還在座位上飲酒,下一秒快刀如風殘影連綿,將天松的徒弟直接斬翻,假意交手兩下,便不再保留,發泄的將老道握劍右臂斬斷,一腳踹翻。
二層頓時傳出一片驚呼尖叫聲,開始向外逃竄。與此同時,街邊一個路過的華山派青年聽到騷動聲,好奇看去。聽著人群中傳出的‘采花賊、殺人、泰山、尼姑……’,他心中一動沖了進去。
田富貴砍翻天松并未取其性命,再次喝起酒來,心中郁悶倒是散了不少。接著,他便見到了令狐沖。
看著重傷倒地的泰山派師叔,又望見雞腿炮臺小師太,令狐沖并未退怯,反而生出救人的念頭。他眼睛一轉,大致猜出一二,心道若要救人,只能智取不可力敵。
于是故作瀟灑的大笑出聲,吸引田富貴注意:“這位兄臺,小弟令狐沖。這店中小二逃了出去,無人招待,可否向你討一杯酒喝?”
“滾!”田富貴蔑視一眼,從未聽說過的無名小卒,垃圾。
“閣下就是田伯光吧?久聞你快刀大名,為人又豪爽灑脫,本想與你喝酒論武,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竟是這般人物?”
令狐沖故意反激對方,試探的走上前來,想要做到對面繼續交談試探,看能否找到機會?
然而田富貴的靈魂早就升華了,毫不在意近乎虛名,更不在乎一個無名之輩的套近乎,根本不搭理。
令狐沖從隔壁桌抓起一個酒壺,大膽的走上來,毫無防備,顯出自身誠意。
“田兄……”
他剛要開口,敬上黑暗丸一杯時,一道絢爛的刀光斬過,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最后,他只聽到田伯光罵罵咧咧道:“田兄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