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骨折斷裂聲從四肢內傳出,他以不科學方式,強行反關節折疊四肢,身體與地面水平朝上。手臂,大腿像一張桌子撐地,膝蓋彎折手肘彎折,頸椎咔嚓嚓旋轉了180°,接著抬起頭,變的極端獵奇,卻感受不到一絲滑稽,只有濃濃的心寒。
他死死盯住林平之,先是一瘸一拐的移動,但很快就適應過來,想一只靈活的四條腿大蜘蛛,能蹦能跳撲了上來。
林平之感受著懷中劇烈顫抖,一股勇氣涌上心頭,魚之呼吸二型斬出,結果被向問天用身體擋住,體內彈射出血管網絡,如同純愛戰神一般,施展出‘吸星大法’盡數吸收。
這一刻他再也不敢質疑師父的權威,抱住妹子向地牢沖去。
…
在白浪偷襲向問天時,另一邊身體被洞穿的令狐沖,被純愛戰神一點點拖到墻壁上。爬滿圍墻的血肉,同樣延伸出密集軟管,開始改造他。
但他依舊保持著理智,并沒有像向問天那般馴服,反而激動的大聲喊叫:“師叔祖,救我。”卻沒有任何回應。
在五大魚頭聯手手撕向問天的剎那,令狐沖也豁了出去。他將體內蠱蟲徹底解放,卻不是為了爆發力量掙脫,而是引發某種更特殊共鳴。
隨即,原本正密密麻麻追想白浪、林平之等人的‘純愛出手’,突然掉頭折返。圍墻外的肢體也開始甩動抽打,隨即墻外爆發劇烈撞擊聲。
在一連串的巨響與交手中,純愛戰神的觸手紛紛遁地,鉆出圍墻抓向一個青袍身影。那道人影如同一片風中落葉,在空中飄落旋轉,手中爆發出連綿不絕的凌厲劍光,一劍斬出劍氣三丈,連綿不絕,真氣劍網,輕易撕裂一道道血肉聚合體。
但純愛戰神斷掉的肢體,又迅速被回收。而且它同樣能吸收這些劍氣,只不過效率極低,隱隱有些被克制。
連續交手后,戰斗短暫的僵持了片刻。半空中,一個長著與令狐沖同款復眼,但顏色更加鮮金黃的老者,御風而立,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純愛戰神’。
他的身體不想令狐沖,除了眼睛看不出半點異化,氣息更是返璞歸真。若非令狐沖刻意引發的共鳴,連純愛戰神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老者看著密密麻麻立起的純愛之觸,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敬畏,還有點不可置信。
“九劍!”
犀利的風系劍氣再度亂舞,引發天地異象,身側狂風驟氣,如同馴服的寵物配合他出擊。老者的劍氣連綿不絕,砍向一條條大觸手。像一臺沒有蓋住的攪拌機,將一顆顆西紅柿攪拌成濃漿,接著飛濺出來……
…
在沖入地牢入口,周圍環境更加過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材質,仿佛闖入某個史前巨獸的腸道中。
四周墻壁,地板天花板都是肉質,再沒有攻擊性的觸手追來。這種感覺,就像孫叔叔進了牛嫂嫂的內部,又像自來也通靈出蛤蟆的十二指腸潰瘍。
“嗯?地圖又有效了!”白浪習慣性刷新小地圖后,突然出現兩個白色光點。
與此同時,一輛面包正在荒草地中豬突猛進。
近距離觀察看一看到,此刻一條中等身材的中華田園大黃狗,正裂開嘴,吐著一條舌頭,認真坐在主駕位置上,雙爪按住方向盤,堅毅目光注視前方。
“前方50米左轉,請注意減速。”
GPS導航傳來聲音,狗子突然低頭瞄了一眼屏幕,接著猛踩剎車,減速降檔,并且打了轉向燈,表情依舊專注,有些秋田的血統。
昏暗逼仄的走廊式長條車廂內,雖然空間很‘大’,但是這偌大空間中只有六塊等大的玻璃窗,而且分布位置有些高,早已超出正常人身高,布局有些像……監獄。
頹廢的中年隊長,此刻穿著他的防彈衣,懷抱一柄來復槍,沉默坐在小者凳上更是車身一起顛簸搖擺,頭頂白熾燈泡一晃一晃,讓車內忽明忽暗。
當林平之北抱著妹子沖進令人壓抑的血肉通道后,貪生怕死的六人眾以更快速度從他身側穿過,追著主人而去。
進擊的向問天在他身后緊追不放,他心中焦急,大聲喊道:“師父,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