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們因為靈魂層次低、音樂鑒賞能力有限,加上芙芙刻意調整‘精神污染傷害’不超過他們承受閾值。
因此大多聽眾們只是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卻又不至于傷及本源。
反倒這些藝高人膽大的契約者們,因為無法反抗,只能順從聆聽,于是干脆深入這份‘死亡交響樂’中,終于在第四節的末尾,被本以為迎來大結局,結果卻‘尸變’的逆轉給刺激到了。
第五節《輻射尸王菊刺郎被路過的送葬騎士強制升天》連續四個一個比一個壓抑絕望瘋狂的篇章過后,這部交響樂終于迎來第一個戰斗高潮。
聆聽到這里的卡卡西,早已是熱淚盈眶。他雖然和菊刺郎不熟,但他卻體驗過相似的煎熬,從絕望到更絕望,直到迎來這場能結束他噩夢的葬禮。當菊刺郎被路過的送葬騎士強制升天后,他終于敢呼出一口大氣。
仿佛看到了陽光刺破厚厚烏云,將一束金光打在菊刺郎的尸體上,靈魂獲得救贖,飛上了天堂。
第六節《菊刺郎的頭七》交響樂的曲調終于回到陽間。音樂裁縫白浪特地切割縫合了‘大悲咒、嚴楞經、往生咒’等音樂,再嵌入《菊刺郎》系列的大調中,天衣無縫。
直到終曲《菊刺郎的清明祭》結束,整場交響樂才畫上休止符。小芙芙切換七種致命樂器,整個人造人的靈魂與樂團們一體,和聽眾們連成一片。
不僅聽眾經歷了不可名狀的絕望與瘋狂并在最后兩節得到治療,一個個更PTSD+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似的。做為施虐者的傻芙芙,也得了一種靈魂上的升華,說不出的更有靈性,就連【魅力】屬性都永久性的+1,還刷出【天才音樂家】之類的稱號。
簡直是因福得福,雙喜臨門。
白浪嚴重懷疑,她這是‘貧窮詛咒’爆發,掠奪了現場所有人的財運,轉嫁到了自己身上。傻fufu雖被詛咒,但她爹卻是反向操作黃金律。
當白浪繼承的運勢>被芙芙稀釋釋放出去的窮運后,傻fufu也會跟著被動增幅。代價不過是區區圍觀吃瓜罷了。
葬禮到這兒,已經進入了尾聲。
他再也搞不出比這個更具藝術性與B格的環節了,而且整套儀式已經經歷了:靈車漂移、七人抬棺、靈堂DJ交響樂,只差最后的‘墳頭蹦迪’升華收尾了。
被封印的穢土英靈×5從最初的瘋狂掙扎,到現在的悄無聲息。莎爾芙剛才那場表演,為他贏得了堪稱恐怖的‘送葬之力’,幾乎一己之力徹底抹殺了白牙在忍界的bug狀態,賦予其真正的‘社會性死亡判定’。
【入殮師】職業就是如此,設置的葬禮步驟越多,儀式環節越講究,觀眾就越發不明覺厲。
哪怕一開始,就抱著白浪是個騙子,我就看你怎么裝的形態。但隨著葬禮進行,不得不陷入其中,心態隨之變化。
當看到行騙流程都這么復雜、這么用心、這么專業后,那種若有若無的‘權威性’才真正顯示出威能,帶給人們一種名為‘信服’的錯覺,并逐漸演變成滿意與認可。
你看著葬禮這么盛大、這么下血本,搞得跟B站春節聯歡晚會似得。光背后成本就要投入多少?你說這是騙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人死了,不就圖個安寧嗎?能享受這樣一場葬禮,死的那叫一個值啊。尤其那份海鮮面,真鮮啊!
…
葬禮進入尾聲,經歷莎爾芙深度洗腦的觀眾們,已經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權。